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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字清晰,停頓有力地道:“江翊絕對不會像你一樣,背後傷我。”
說完,轉身離去。
莫庭熹這次沒再叫住他,只是用腳掃出一塊乾淨的地方盤腿坐下,頭靠著牢籠的仰頭看天,虛情假意的笑意逐漸從他臉上消散了。
另一邊。
江翊雖在莫庭晟的面前故作鎮定,實際上面對莫庭旭還是心有慼慼,緊張得想不起來平日裡手和指令碼來是如何擺放的。
營帳內又沒有可以落座的地方,他便只好被貼著帳邊站著,像個犯錯罰站的孩子。
莫庭旭見他這副模樣,含笑開腔道:“我自十四歲開始就一直跟隨父親四處征戰,一年到頭在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偶爾幾次回家,也總有公務在身,唯一真正得閒的,也就是過年那會兒了。”
江翊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開頭,猜不到他後面要說什麼,便只是安靜地聽著。
莫庭旭的視線自他身上穿過,落在遙遠的記憶裡:“那時候阿晟還小,卻很讓人省心,唯一的一次做錯事被我看到,便是不小心弄破了孃親給我爹親手做的披風,”他的目光聚攏起來,掃了江翊一眼:“那時候他站在門邊等著捱罵的模樣,跟你現在一模一樣。”
江翊聽得認真,將他這沒頭沒尾的閒話家常當成了生死攸關的金科玉律,聽到這裡不由得面上空了一下,“啊?”了一聲,而後對上莫庭旭堪稱和藹的眼神,心頭一熱:“莫將軍......”
“嗯?”莫庭旭抬手打斷他:“這麼生疏?”
江翊順杆爬向來是把好手,抬手作揖,連姓都給省了,脆生生喊了一句:“大哥!”
莫庭旭想說“倒也沒讓你這般熟絡”,又覺得也無所謂,他聲音低沉爽朗地笑了兩聲,負手走到帳口:“同我出去走走?”
江翊義不容辭:“好。”
草原遼闊,時已深秋,正是草木荒敗的時候,更何況這個時辰更是黑燈瞎火,更沒什麼好看的。
但是江翊知道,莫庭旭本來就不是讓他陪著看景來的。
他們徒步離開西北大營往外走去,身後的火光人聲逐漸遠離,越走越冷清。
直到走出去有半里地,莫庭旭才站定,指著天邊問道:“你知道那邊是什麼方位嗎?”
江翊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南邊。”
莫庭旭點頭:“準確地說,是都城的方向。”
江翊隱約覺得他之後要說的話非同一般,挺了挺腰桿。
莫庭旭的餘光瞥到他這個動作,笑道:“你別緊張,我沒打算跟你說什麼家國大義的慷慨陳詞,人各有志,四方天地總有容得下的地方,未必就只有從軍這一條路才是正道,我莫家雖是將門世家,卻從未有過什麼子承父業的硬規矩,阿晟他能有自己的選擇,這也很好。”
江翊不禁側目看向他。
營火遠遠而來,在他背後和天光混成一線,凝重而安定。
這個男人就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披著看起來有些陳舊的甲冑,身上總是沾了揮之不去的僕僕風塵似的。
可他始終神色若定,言談沉穩。
“或許這就是大將之風。”江翊心想。
莫庭旭聽不到他內心的稱頌,見他看著自己,便也出於禮貌朝他笑了笑,繼續道:“只是人都是要為了自己做的選擇負責的,阿晟決然離家,便是有負聖恩,唯有世間再無此人,他才能真正得以自由,這其中需要付出的代價,我想你是清楚的。”
江翊鄭重其事地點頭:“燕行明白。”
莫庭旭頓首,扶手作揖:“今夜那番險象中,我已經看到了你對阿晟的心意,因而為兄有一事拜託,不知燕行可否答應?”
江翊忙伸手去扶他,卻拉不動,只好道:“大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