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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士森伸手想去輕撫她顫抖的肩,卻在還未落下時被她冷不丁的話又再一次冰凍住,“陽陽跟我。”
邵士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問道:“你說什麼?”
鬱宛西抬起眼直視邵士森已然受挫受傷的目光,就好像深夜裡的困獸,在無奈中無聲的呻吟。
“既然你知道我不可能再有孩子,而你,不一樣,為你生孩子的人比比皆是,我不想陽陽跟著別人生活在後母的陰影下,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我要陽陽。”
“鬱宛西,你是鐵了心要跟我離婚是不是?”他的神情彷彿要將人生生吞噬。
可是怎麼變成她鐵定要和他離婚了,她這樣兩袖清風地走,不是在成全他嗎?“好,那我告訴你,你想也別想帶走陽陽,更別想離婚,這輩子都別想。”邵士森說得咬牙切齒,彷彿是牙關裡蹦出來的冰冷,絕對不容一絲懷疑。
原本想平心靜氣地談,卻最後還是以邵士森摔門而出的結局收場,鬱宛西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房間久久迴盪著邵士森摔門時的決裂聲,樓下響徹噼嚦啪啦的碎裂聲,閉上眼,關上耳朵,合上心,輾轉的是這個不眠的夜還是逃不開的禁錮?
………【第135章巧遇】………
之後的幾天,邵士森從天天的爛醉如泥到後來幾天的徹夜不歸,鬱宛西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她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花屋裡,盈利也在慢慢增加,但都遲遲未再僱人,在懷念小玲的同時,也是希望有更多的事自己做,忙碌對空虛的人是最好的良藥。
這天,鬱宛西對應著地址去送花籃,車子拐過陌生的街道,坑窪的水泥地上,車子不斷地顛簸,這條街道對於城市的繁華似乎又是另一番景象,鬱宛西沒想到這個美麗的大都市中竟然也有這樓的殘門柳巷,街上有人叫賣著,無數地攤用佈擺放著不同雜物,有無數小吃攤露天擺放著許多殘舊的桌椅,煎餅在渾濁的油鍋裡翻滾著……
鬱宛西再對了對地址,確定自己開錯了路剛想掉頭,幾乎在瞥眼間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從破舊的老房子中走出來,雙手費力地領著兩桶髒水傾倒在街邊的水溝裡,鬱宛西彷彿被磁鐵定住般的怔愣在那裡,木然地看著那抹身影,轉過身,直到消失,鬱宛西也沒反應過來。
鬱宛西下車順著下車走在坑窪不平的街道上,這是條老街,街的後面是居民房,也是古式的建築,經過百年的風吹雨打,木製的老房子終究是經不起風雨的擊打,好幾戶人家的門窗都已破裂,有幾戶翻修過數次,木房子配上不鏽鋼的門窗,不倫不類,鬱宛西甚至看到還有古老的夜桶放在門後邊,這種房子並不獨立,而是一個大門,便是各家各戶,想看早些年代也是一家大戶人家吧!
有幾個婦女用木桶接著不大不小的自來水洗著衣服,看見鬱宛西紛紛好奇地打量,有一個大媽抱著孩子問道:“小姐,你找誰?”
鬱宛西愣了愣,她找誰?她要找誰?這麼多年了,不是早就說過將她忘記嗎?這麼多年?就算真的是她,那又怎麼樣?
“沒,沒找誰?我可能找錯地方了。”鬱宛西慌亂地否定道。
“是呀!小姐一定是找錯地方了,你看我們這裡住的都是些窮不垃圾的人,看小姐穿著就是一個富貴人,怎麼能在這裡找人呢?”大媽一邊拿著糕塊往孩子的嘴裡塞,一邊說著。
“請問杜秀雲住在這裡嗎?鬱宛西在掙扎下還是艱難地問道。
大媽上下打量著鬱宛西,疑問道:“我記得姚家的媳婦的名字裡有個秀,大夥都叫她阿秀,但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要不你去看看,就在倒數第二家?”大媽指著手說道。
鬱宛西還在猶豫不定之際已經邁開步子,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難,如果是又會怎樣?如果不是又會怎樣?
門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