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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霄追著白念,看著對方進了宿舍。
他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就接到了洛年打來的電話。
“小宴,你和白念怎麼回事?”
洛年的音色偏尖,質問人的時候與聽起來跟小貓叫一樣。
說來奇怪,平時他覺得洛年這樣的說話特別好聽,就連對方發脾氣時也只覺得驕矜可愛。
可是現在,他心裡很亂很亂,聽見洛年的聲音突然覺得有點厭倦。
他看著宿舍樓,想上去看看白念。
“小宴,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後悔跟我訂婚了?”
洛年小聲的抽泣聲從聽筒傳來時,宴霄倏然回神。
“沒有,小洛哥,我改天跟你解釋,我現在,我現在很亂。”
洛年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耐煩。
他骨子裡是個很自負的人,宴霄從小就喜歡他,自己在國外十年。
宴霄每年都飛過去看他,好幾次還遇上飛機大顛簸。
他記得宴霄跟他說的,就算在飛機上遇見了事故,他的靈魂也會在死後穿過大洋彼岸去看他。
和白念,只不過是雄性荷爾蒙突然不是受控制罷了。
想到這一層,洛年輕輕笑了笑,又恢復成那個善解人意的哥哥:“我相信你,小宴,你先冷靜一下,在外面注意安全好嗎?”
宴霄木然:“好。”
掛了電話,宴霄懊惱地抓了抓頭髮。
他不明白到底在糾結什麼。
洛年的第一次給了他,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也是他,現在又和他訂了婚。
再過不久就要商量結婚的事情,現在自己和別人的接吻照被傳得到處都是。
洛年不僅沒有怪他,還給了他足夠的信任和單獨思考的空間。
這麼好的人,自己怎麼能辜負呢?
他邊走邊打電話,“網上的照片五分鐘之內撤下去,不要影響到洛年的生活。”
宴家人行動很快,這件事情風過無痕一般結束了。
這件事情對宴霄沒有造成任何影響,畢竟宴家的地位擺在那兒。
宴霄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了。
可是白念不一樣,那條帖子發出去以後。
他的生活好像又變回了之前被造謠霸凌時候,走到哪裡都有人說他。
帶著審視的視線將他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最後他就會從那些人的耳朵裡聽見一些不好的詞彙。
“死娘炮”“小san”“不要臉”等等,每一個詞,都像是紮在了他心裡。
讓他條件反射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一個人坐在教室的最角落,整個早上都沒有喝水,可是還是抵擋不住生理需求。
在上午的最後一個課間,他去了教學樓人最少的那個衛生間。
他低垂著腦袋,微長的髮絲遮住了眉眼。
到了門口,他沒有急著進去,腳步頓在門口。
豎著耳朵聽了一會,確認裡面沒有人,這才抬腳走進去。
這個衛生間離教室很遠,很少有人會跑這麼遠來上廁所。
腳剛剛踏進去,身後刮過一陣風,緊接著,門被狠狠關上。
劇烈的一聲響,讓白念不自覺縮了縮肩膀。
他回頭,用力拍著門:“誰在外面,快開門!”
外面不止一個人,他們都在笑,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又像是看見了什麼滑稽的動物在垂死掙扎。
門被白念砸的很響,可是沒有人能救他。
“臭婊子,你知道宴霄是誰嗎?他是洛年的未婚夫,你以為用你那張狐狸精一樣的臉勾引宴霄,就能讓洛年退婚,做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