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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字還沒說出口，她就被那股力道狠狠甩到地上，摔了個屁股朝天。曲陵南呲牙咧嘴轉頭來，只見她那個大半天都懶得挪一下的師傅撣撣衣裳下擺，慢悠悠地下了坐檯，走到她跟前，笑眯眯地道：&ldo;小丫頭聽好嘍，你乃是本道進階金丹修士以來收取的第一個徒弟，來日咱們回了門派，你便是一峰之主下的首席弟子，比之外門弟子三千，內門弟子五百，雜役僕傭無數，你在山門之中可謂一步登天，一躍而為內門弟子之頂端。怎樣，這等殊榮，便是我瓊華派開山千年來，也沒幾人有。下回再讓我聽見你說這些個不著調的，可別嫌為師要找你談談心，說說理哦。&rdo;

曲陵南狼狽地爬過身，看著師傅神采奪目的眼眸，有些心虛，問：&ldo;我真是你第一個弟子？&rdo;

她師傅點了點頭。

&ldo;那個，當你的弟子，其實很難？&rdo;

她師傅又點了點頭。

曲陵南為自己適才那等廣收徒多增益的念頭慚愧了下，隨即又想起另一個問題，忙道：&ldo;不對啊。&rdo;

&ldo;什麼不對？&rdo;

&ldo;那為何我拜師一點不難？&rdo;曲陵南老實地問，&ldo;我可沒覺著我有多了不得。&rdo;

她話音剛落，師傅那邊卻嘆了口氣，臉上罩上一層說不出的落寞，淡淡地道：&ldo;為師在此上古巖洞呆得太久，收你為徒也是一時興起，或者只是想找個人說話罷了。&rdo;

他轉身慢慢地往回走，絕世風華配上這等寂寥神情，那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的效果就是百倍增長，曲陵南只覺著心裡發酸，用力吸了下鼻子，大聲道：&ldo;師傅，往後我養你便是。&rdo;

她師傅背對著她，嘴角上勾，聲音卻黯然道：&ldo;胡說，為師堂堂金丹修士，要你個小丫頭養什麼？你好好修煉，早日有些出息，為師便心滿意足了。&rdo;

&ldo;那個，最多我不嫌你吃蟲腦便是！&rdo;小姑娘跳了起來，振振有詞道，&ldo;師傅，我，我還能幫你宰那怪蟲！&rdo;

&ldo;什麼吃蟲腦？&rdo;她師傅轉身皺眉道，&ldo;你這孩子，什麼也不懂卻愛胡扯，為師是早年練功太猛落下虧空，現如今身子骨不行，要服那傴僂蟲內丹助氣。&rdo;

&ldo;啊，師傅你也身子骨不好嗎？&rdo;小姑娘同情心大增，頓時覺著這美貌師傅與自家美貌娘親差不多，十天中有八天要躺著歇息。原來那噁心蟲子的腦子是師傅的藥啊，要不是病得厲害，好人哪會自願去吞那等醃臢玩意？

師傅也不容易哇。

幸好自己誤打誤撞來這，不然他一個人可怎麼辦？

她踏前兩步，認真道：&ldo;師傅，我會待你好的。&rdo;

她師傅忍不住眉心跳了跳，卻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道：&ldo;好，乖徒兒。&rdo;

&ldo;哪還有那大蟲子咧？&rdo;曲陵南挽起袖子，熱心地道，&ldo;把匕首還我，我給你現宰去。&rdo;

&ldo;這個不急，你過來，&rdo;她師傅朝她招招手，&ldo;為師先瞧瞧，你天賦如何。&rdo;

曲陵南走了過去，近距離聞見她師傅身上一股說不出的暖融融的淡香，直撲鼻端，就如冬日裡往炭火爐內投入花瓣花餅一般，借著火的烘烤，那香氣熱熱鬧鬧，溫暖人心。當日娘親還在時，就愛做這些，燒一塊自己做的花餅，整個屋子都瀰漫這等令人安定的香氣。曲陵南抬眼看她師傅，覺著這男子

也沒第一次看那麼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了。那張難描難畫的臉，此刻瞧著，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