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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
幾番周折,終於進入了“香客免入”的寺廟禁地,找到了管香油捐送的慧明師父。慧明師父正打坐呢,見廖老太過來便起身行禮。廖老太太這幾年香火錢捐了不少,去年還花了重金捐了千手觀音的一隻手。麓山寺的住持向來反對寺裡的和尚去幫人算命謀求私利,而且這對修行是個大忌諱,卻還是有人躍躍欲試。
慧明是知道這些的,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為世間痴男信女指點迷津,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他從來不收取任何錢財。如果別人執意要給,也會奉勸香客捐給寺廟。
廖金蘭把生辰八字往慧明眼前一送,慧明大驚失色,“天煞配!”廖金蘭只聽過天仙配。
“所謂的天煞配就是隻要是結合,必然有一方要死”。慧明問道,“他們還沒有同住吧?”廖金蘭點點頭。
“這些孽緣是前世就種下的”。慧明搖頭嘆息。
廖金蘭幾乎要下跪了,“沒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嗎?”慧明及時阻止,“施主不必如此。逃不了的劫難終究是註定,除非不看,不想,不聽,不念,不見,不怨。可找陰年陽月陰日陽時的女子與之相配,每年在當地的佛堂居士樓吃齋唸經三個月,興許可以消除孽緣”。我們怎麼可以做到不看也不想,不聽也不念,不見也不怨?除非不愛。如果是愛,必然是做一輩子的糾纏。說分開,就分開,似乎容易,實際很難,難得要死去。等分開後回頭來看又很簡單,你看,不就是分開了麼?有什麼難的。飛向燈光的蛾子,它們如此奮不顧身,不悔還是悔,無從追憶起。
曼麗在廖金蘭離開的這段時間經常出入沈宅,下班後有人陪著逛街,看電影,吃東西。君初就像別的男朋友對待女朋友一樣正常地對待曼麗,有好吃的總是分她一半,風吹過來的時候幫她用手指將亂亂的頭髮梳好,夜晚散步時如果周圍沒有人會吻她。慢慢地也試著跟曼麗分享些瑣碎的事情,比如電影廠裡今天什麼戲殺青了,最近體重又增加了幾磅等等,甚至曼麗播音時的小小變化都能注意到,幫她糾正。
曼麗覺得很滿足,這一生,就讓這個男子保護著好了。在君初的心中,她徐曼麗是這麼重要。曼麗也會耍小性子,君初總是寬容一笑,好像不這樣就不夠完美似的。
而張少廷同學為了兌現母親幫自己撮合徐曼麗的諾言,在軍校裡以異常驚人的毅力參加訓練,精英軍官速成班很快就要完結了,烈日下曝曬的軍訓張少廷挺過去了。還有每天對著枯燥無味的沙盤講解,以及按時作息,張少廷做到了。
戴碧珠再打電話過問時,汪海洋的評價是虎父無犬子。
米雯的產期將近,曼麗回來幾次,見米雯的肚子一次比一次大,腿也是腫得越來越大,於是極力建議徐偉良將米雯的產房移到醫院,這樣更安全。
徐偉良考慮許久,終於答應了。
生產前,米雯的每聲叫喚都讓人擔心,說是肚子越來越痛了。家裡很忙,曼麗也就暫時打消將君初介紹給家人的念頭,心想等米雯生下孩子再說吧。
張少廷精英班畢業的那天,戴碧珠與張定邦一起參加了典禮,臉上覺得有光彩,因為張少廷的實操與理論都是全班第一,看來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這下你們總可以放心了”。張少廷開著車對後面坐著的父母說道,“這次學校給我們十五天的假期,我可要好好休息”。戴碧珠也是春風滿面,開啟車窗,嗅著初夏迷人的花香,“兒子真不錯。今天我們到外頭吃飯怎麼樣?”張定邦也尋思著一家人很久沒聚會了,也是投了贊成票。實際上他投不投都是戴碧珠說了算。
“把外公、舅舅全部叫過來算了”。戴碧珠對張少廷說道。
旋轉餐廳的風光的確不錯,張少廷叉著腰,有點意氣風發的樣子。
曼麗走在路上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