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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感嘆「未來世界真奇妙」邊準備敲門,沒想到門卻自己開啟了,而聞哲卻還背對著自己。
聞哲正在穿衣服,動作比平時顯得有些猶疑,並不利落。
對方似乎本來不打算穿,大概正準備去游泳或者休息,衣服反而成了累贅。但這正好不妨礙自己欣賞對方平直的肩膀、挺直的脊背以及漂亮的肌肉線條。
在這個距離下看,對方左肩上那顆小痣不像是面板的瑕疵,而像一粒落在畫上的塵埃。
以前看聞哲時,屠休會覺得對方堅不可摧,現在看就不那麼確定了。尤其在知道那個「夢魘」就是自己與聞哲短暫的精神共感過後。
他把這件事當成自己獨享的秘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當然包括長惟。而這種經由他人共感過來的冗餘,長惟也「看不到」。
時間真是一種有趣的巧合。他已經四個月沒有見到對方了。雖然並非第一次經歷這麼長時間,這次卻在感覺上並沒有經過那麼久,跟曾經度日如年的四個月有著質區別。
長惟說這是以自身相對時間計量時被締造域所影響造成的錯覺,屠休卻不認同。因為他知道對方去做什麼,離開前也解釋過,於是他體驗到了等待的樂趣。
只是當他聽說對方回來後沒有第一時間來見自己,依舊忍不住搞了點「小動作」。
屠休杵在門外胡思亂想,跟之前冒充長惟時的「強買強賣」口吻不同,沒有未經邀請就擅自闖入。
「進來吧。」聞哲終於放棄改變自己的「原定計劃」,隨便選了套契合溫度的黑色無袖與短褲就走了出來。
「有沒有想我?」屠休終於出聲,口吻十分不正經,盯著對方右上臂一道剛癒合不久的貫穿傷,思考那是什麼銳器造成的,卻沒有走進去。
「冰錐。」聞哲注意到對方的視線。
「疼嗎?」屠休問。
「我避開了要害,也沒傷到骨頭。回來後就應急處理過了。過幾天就能痊癒。」
聞哲說明情況的語氣依舊是屠休所熟悉的平靜方式,卻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別杵在門口。」他提醒道,「進來。順手關上門。別讓我說第三遍。」
屠休終於依言照做。
「這裡的設施是復古類的。你應該基本都會用。」聞哲向對方依次示範了屋內各房間的功能和陳設,「我有一週假期,所以你這段時間就跟我住在一起。」
他略頓後補充:「以後也是按照這種模式來。」
「什麼模式?」屠休把視線挪向對方的臉,似乎有點懵。
「只要我在休假,你就過來跟我住在一起。」聞哲解釋,「我有工作的時候,就把你送回長惟那邊。」
聽起來就像送三歲小孩去幼兒園。屠休想。
「不過,」聞哲警告,「這次你要安分一些,別再故意給長惟搗亂。」
這是完全公事公辦的口吻。屠休想。表情也是。這種疏離的態度讓他不敢造次,卻也心生不滿。
畢竟對方太過擅長利用一切巧合當做理由來保持彼此的距離。如果按部就班,就會坐以待斃。
「你在生氣。」屠休說出觀察到出的結論。
聞哲沒有否認。
「為什麼?」屠休表示了不滿,「該生氣的難道不是四個月沒見到你,還差點被你放鴿子的我麼?」
「你很能說。」聞哲突然道。
「很能說?」屠休一頭霧水。
「你不是很能說嗎?」聞哲反問,「卻沒有膽子當著我的面說?一定要假裝成其他人?那現在你可以繼續說了。我恰好用空。」
屠休立刻明白對方在指什麼,當即蔫兒了。
「委屈什麼?」聞哲盯著對方的表情,毫不留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