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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把一個成天沉溺於聚會的富三代當做幕後的始作俑者。
謝藤不應該,也不可能被針對。
可事實正好相反。
隨著無以計數的報告、資料、背景、調查及其他相關從聞哲眼前滑過,他的腦海中也逐漸構建出一張謝藤慣用的覆蓋面極廣的無形織網。
被如此調查的前提下,連「聞哲的父母」都徹底暴露了「真偽」,按道理無論是什麼敵人都應該露出破綻,可實際上這張大網卻沒能黏住任何有用的「昆蟲」。
唯一的聯絡就是謝藤。
只有謝藤。
當然最先被聞哲排除的就是「來自未來的人」。
因為想要從「未來回到過去」最基礎的必須條件就是:造物主級的精神閾值。而「原始文明」因為很少能有人能達到這個條件,或一旦達到就是一場「現象級災難」,因而始終處於所有「高維文明」的保護和監管之中。
尤其是長惟所負責的「廣域監管」,不止沒有誰能在精神層面達到造物主級前後逃過,也不可能從物理層面逃過。
唯一的例外是:被監管者的精神閾值比長惟高。
可就像聞哲和長惟相差一個位數的精神閾值那樣,長惟也跟第三名有著五個位數的差異。
這種幾何量級的差距,讓聞哲成為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逃過長惟監管的人。
其實在幾年前,就連聞哲也不能逃過。因為精神閾值不止跟各人自身的精神世界是否穩定有關,還跟他們「重建」過的人有關。而無論人們的身體如何毫無破綻,精神都擁有不可治癒的傷口或軟肋,接近誰、調查誰並不困難。
困難的是:必須幫所有「被調查物件」保持「長期穩定的精神狀態」,才能保證自己的精神閾值持續上漲。
直至聞哲第五次看完所有的資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小時。
飢餓、口渴和睏倦等本能已經在他身體裡積累到所能負荷的臨界點,哈欠接二連三出現,就連視線都逐漸模糊起來。
聞哲被迫放下平板,一隻手輕撫著又在自己肩窩裡無意識地來回輕蹭的謝藤的後背,另一隻手則掐了掐自己的鼻樑,疲憊地閉上雙眼。
他暫時放空了所有的思緒,不再試圖捕捉「幕後黑手」的線索,反而把注意力放到謝藤身上。
距離聞哲回來已經過去了至少14天,謝藤成為「造物主」自然也同樣至少過去了14天。
可謝藤的「上吊自殺」在經過大量媒體和社交媒體傳播後,依舊沒有造成大範圍的「傳染」,他也沒有成為「真正的傳染源」。
唯一發揮作用的時候,還被侷限在喪禮現場的牧師、「未亡人」等身上,是基於復仇的「小範圍傳染」,卻沒有影響在場的小懷特等人。讓一切看起來都像是「謝藤的計劃」,而不像是一種「自然現象」,完全符合聞哲此前對他的「仇恨者級」評估,也讓「造物主」與「傳染源」變得毫不相干。根本就不像是需要聞哲出面阻止的「傳染源」,也不像是「真正的造物主」。
尤其是聞哲長達十餘天裡因為失去吊墜而沒能聯絡長惟,後者卻沒有直接派支援過來的事實,更是在間接證明現階段的謝藤並沒有成為「造物主」——至少沒有成為穩定的、足以成為錨記或節點的「傳染源造物主」。
畢竟「造物主」和「傳染源」從來都是成對出現,人的精神世界也不會在死亡之前出現任何一刻的「完全靜態」,因而也就沒有人能停留在一種狀態卻不觸發成對出現的另一種狀態。
就像靜止在薛丁格理論裡的人,永遠都能同時兼有兩種狀態。
謝藤或許在等,一種理智足以壓倒一切的等待。
聞哲想:等什麼?
時機?時間?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