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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根絕的過去和經歷了精神重建後,對方已經不是受困於條件反射的狗,而蛻變為徘徊在夜晚荒原裡的孤狼。
狡猾且警惕。
他謹慎的選擇獵物,悄無聲息地接近,哪怕為飢餓蠱惑,依舊不慌不忙的繞圈徘徊,直到最適合的時機,一口咬住獵物的咽喉。
可惜,聞哲並非任其欺凌的食草動物,而是獵食者的一員。
只是當下就算他們相互繼續撕咬,也不可能在短期內分出勝負。就算能,也只有兩敗俱傷的結果。
沒必要。聞哲做出判斷。只要不踐踏自己的底線,以身飼犬還是以身飼狼,在他看來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我也有附加條件。」他說。
「我正好不排斥談條件。」謝藤的嘴唇停在對方的股骨內側,鼻息掠過對方的面板。
「把我的吊墜還給我。」聞哲說。
「你說角落裡那個藍寶石吊墜?」謝藤翻了個身,側著頭顱,枕在對方的腿上,手掌繼續頑皮地順著對方面板來回撫摸,耐心十足地與俯視著自己的聞哲的四目相對。
聞哲頷首。
謝藤以左手肘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右手伸向聞哲。
「我是不是應該說:『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什……?」
聞哲沒能說完謝藤已經昂起了頭,按著他的後頸,將他壓向自己。
聞哲被迫弓背俯首,用雙手勉強支撐著負重,與對方嘴唇相貼。
他們交換了一個綿長卻特殊的倒置吻。
新奇的體驗在彼此間蔓延,本就依靠理智堪堪壓抑地熾烈氣息因而迅速擴散,讓他們很難再與對方拉開距離。可謝藤依舊緩慢地鬆開了對聞哲後頸的鉗制,手指則在對方的耳後至下顎之間短暫流連忘返。
直到繾綣變淡,他才翻身而起,利落地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聞哲藏在負重下的喉結微微向上滾動,隨即不動聲色地復位。
「我的肋骨很疼。」謝藤低聲說。
牆角的射燈、鏡面的反光以及屬於吊墜的藍色混淆在一起,勾勒出極具誘惑力的上身輪廓。
利落的肩線與腰線,最下的肋骨周圍被四指寬的醫用護帶固定,邊緣的肌理微微隆起,仿若只要伸手,就能感受到舒適的張力。
「膝蓋也是。」
他脫掉長褲,露出膝蓋上的醫用護帶。
「嘴唇也是……」
他重新俯下身,把額頭抵在聞哲的小腹上輕蹭。
細碎的額發觸感粗糙,讓聞哲癢得不自覺倒吸氣。
「都怪你下手那麼重,」謝藤放任那個委屈已久的「小女孩」,不斷發出不滿地嘀咕,「你不想我,也不願意看著我,還不回應我的吻,甚至咬我……」
「你的意思是,只准你咬我?」聞哲打斷對方,盯著對方的後腦。如果他手臂能自由活動,肯定會為這番不可理喻的發言給謝藤兩記狠拳。
「那不能怪我,」謝藤不依不饒,「怪你太誘人了。等我回過神來,就已經下口了……」
聞哲:「……」
「你又要說我噁心了?」謝藤再度抬起頭來與聞哲對視時,眼神已經不再危險,只有委屈。
聞哲搖頭。他早就明白對方不是能用常理界定的人,自然也無法用道理說服。而相比不斷地撩撥,對方眼底的灰藍從危險轉換為溫馴這個剎那,才更讓他意動。
但他的理智尚在,沒有放任自己被本能與對方的行為徹底蠱惑。
「你還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後?」謝藤問。
「我就同意……」
聞哲不知道是第幾次沒能說完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