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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合十,默唸著祈禱詞,已至尾聲的「阿門」,她陡然高舉起雙臂,把手裡的花朵舉向空著,接著猛地向下,再橫向一扯。
「住手!」聞哲當即大喊著朝她跑去。
未亡人手裡緊緊握著並高高舉起的正是與慄野方才放進棺材裡幾乎一樣的花朵,唯一的區別是她手裡的那朵花固定在一根大約十公分長的鋒利金屬刺針上。
儘管聞哲的反應很快,可等他意識到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
未亡人用鋒利的金屬尾針刺穿了自己的咽喉,接著又從左到右橫向拉劃,把她喉嚨整個撕成兩半。
美麗的花朵緩緩飄落地面,金屬刺針緊隨其後掉落,鮮血噴湧而出,順著地面流淌蔓延。
聞哲一隻手按住她的傷口,另一隻手扯下聖壇上鋪的白布。
伴隨著聖壇上器具紛紛滾落的撞擊聲,聞哲已經將那塊布團起。
他試圖用它來堵住未亡人頸部的傷口,可大量溫熱的鮮血卻噴濺在他臉上身上,很快沾滿了他的雙手,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殺人兇手。
「慄野,」聞哲大吼,「快叫救護車!」
慄野置若罔聞,彷彿既無法聽見也無法動彈。
「慄野,你聾了嗎?」聞哲又吼,「快叫救護車!」
未亡人無力地握了一下聞哲的手腕,幾乎感受不到力量,沒過幾秒喉嚨就開始發出破風箱般的古怪聲音,接著是短暫的全身抽搐,很快就再也不能動彈,而聞哲也因此僵住了。
沒等他回過神來,原本站在聖壇旁邊徹底驚呆的牧師,也在她斷氣的瞬間、在聞哲來不及反應之前,突然彎下了腰,撿起了掉落的燭臺。
牧師拔掉了最上部的蠟燭,同樣把尖端對準了自己的喉嚨,毫不猶豫地刺入。
皮肉被劃開的聲音異常刺耳,鮮血再度四下噴湧,燭臺掉落在地上,牧師緊隨其後倒下。
「——啊!」
慄野終於遲來地驚醒,發出高亢的叫聲。但他的尖叫立刻就被淹沒在了此起彼伏的、仿若充斥四面八方的尖叫聲裡。
所有通往教堂外的門扉不知何時都已被關上,即便前來參加喪禮的賓客湧向門口大力撞擊,也無法撼動其分毫。顯然已經從外面被鎖死了;
伴著毫無頭緒的竄逃以及呼救,聯排椅子之間的走道很快出現了擁堵跡象,瘦弱的人被推搡著倒在地上,就被強壯的人反覆踩踏,再也爬不起來;
又一個靠近棺材附近的人,用那朵帶有刺針的花刺破了自己的喉嚨,鮮血讓更多的人愈發驚慌失措,瘋了似的四散逃逸,就為了遠離那口想像是被惡魔控制的棺材,繼而很快就讓恐懼蔓延至了教堂的每一個角落;
小懷特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沒有動,他周圍的人則異常鎮定地逐一站起,冷靜地等到小懷特頷首示意,才各自朝向左右兩邊掏出暗藏的半自動手槍,分別瞄準達克斯和肯頓家族的所有人,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四下登時槍響不斷,迎來了遠勝方才的恐慌。
有人倒下,有人奔逃。
有人慘叫,有人求饒。
聞哲一把按住慄野的腦袋,將他推至棺材側面的死角里,命令他「趴下別動」。達克斯家其中一隻肥豬卻比小懷特想像得要靈活,本能地做出跟聞哲一樣的判斷,一路踉蹌地逃竄到棺材旁邊,狼狽地撲倒在聞哲的腳邊,拼死掙扎想要擠走慄野,更瑟縮到了聞哲背後,試圖用他做擋箭牌來保命。
可惜這頭肥豬的舉動根本沒來得及成功,就被一隻有著白色西裝袖的手抓住了後領,朝著反方向拖拽出一大截,再被同樣有著白色西裝袖的另一隻手所執的「花朵」的「尾部」,一擊刺穿了一側耳膜,只能尖叫著倒在地上。
滿身是血的聞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