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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野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著聞哲,不認為他們之間熟到會說這種話。
「記住,」聞哲再度強調,「千萬別想太多。這樣的情況下,尤其注意別想太多。」
慄野本來想問「為什麼」,但聞哲篤定的表情讓他尋找不到適合的言辭,莫名不自覺聽從對方的建議,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諸腦後。
慄野開始跟聞哲閒聊。雖然大多數時間是聞哲用巧妙的提問在引導對話繼續下去,慄野則只負責回答,但聞哲顯然非常擅長這些,加上他適時禮貌的詢問未亡人看法的做法,讓慄野完全無法拒絕這種閒聊,並很快開始變得享受這種愉快的交談方式,讓他一度短暫地忘了時間以及自己正在參加謝藤的喪禮。
「喪禮什麼時候正式開始?」
可是另一些來賓顯然不願意如此,他們不耐煩的開始催促。
慄野循聲轉向另一側的聲源。
這場喪禮準備了七天,已經不算倉促。一部分來賓是謝藤的同學,他們的表情多少也有些悲傷,卻不算明顯。另一部分是以往經常與他混在一起的富家紈絝,那些東倒西歪的坐姿,對棺材裡躺著的謝藤全無尊重。而那些發出不耐煩催促聲的比前二者更格格不入,不止因為他們身穿昂貴的高階喪服,還因為即便他們打扮相似,也像是涇渭分明的兩個物種:一種舉止優雅,外表也精緻且漂亮;一種言行粗鄙,長相也肥胖醜陋。
發出催促聲的正是後一種人。
是達克斯家族的那群死肥豬,慄野邊想邊對上了他們的視線,卻不得不露出禮貌地微笑,頷首致意。
「你們急也沒用,他的父母都還沒到場。喪禮不可能就這樣開始。」小懷特解決完遺產糾紛後,氣質整個都變了。他說話時挑了挑下巴,示意那排空置的預留給謝藤直系親屬親戚的位置,並且把意味深長的目光留給了聞哲身側那位年輕的未亡人。
未亡人立刻低下頭,眼淚迅速沾濕了她的手帕。彷彿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讓她如此傷心。與她的痛苦相反的是預留給謝藤父母親屬的六個位置始終無人就坐,好似根本不在乎獨子的死亡。
慄野收回視線,盯住入口的位置,開始祈禱謝藤父母與祖父母快點出現,接踵而來的議論聲卻比他們先一步躥進了他的耳朵。
「人都已經死了,他的父母居然都不來嗎?」
「換我寧可跟家裡大鬧一番,也不會把壓力留給自己。」
「不過就是結個婚,有什麼了不起的?至於弄死自己?」
「他不是那樣的人……」
「對啊,怎麼會發展成這樣了?」
「你真覺得他會忽然換口味,選個這種寡淡的貨色?」
小懷特不說話,根本沒有人能制止他們,未亡人小姐好不容易擠出聲音,試圖替死去的丈夫辯解,可大家的議論聲輕而易舉就蓋過了她的聲音,她因此哭得更兇了,聞哲只好伸手有節奏地輕拍她的背,如同在哄嚎啕的嬰兒。
「你們有什麼立場說這些話?你們很瞭解他?」小懷特終於再度出聲,口吻相當不屑,「你們根本就不瞭解他的為人,就別在這裡假裝瞭解的高談闊論了,好嗎?」
從各方面來說都能與其相提並論的一隻達克斯家族的肥豬當即反駁,「老實說,我也算認識謝藤很久了,很多時候還是不瞭解他在想什麼。」
另一隻肥豬隨即附和:「我也覺得犯不著為了個女人跟家裡鬧成這樣。」
第三隻:「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有些奇怪了。」
第四隻:「他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嗎?」
第五隻:「小懷特這麼幫他說話,是不是他在床上把你伺候得非常舒服?」
小懷特閉上嘴,重新坐回去。懷特家跟達克斯家不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