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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謝藤無可奈何地打斷,任由對方折騰自己的臉。
就像任何被母親教訓的小孩子那樣,告訴對方真相反而會讓對方受到驚嚇,撒嬌反而是最佳的應對。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謝藤說,「真的。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簡單的問候完彼此,謝藤就彎起胳膊,抓住對方的手,讓她鉤住自己的臂彎,與她一起並肩步入別墅——他沒有忘記趁對方不注意時悄悄沖聞哲眨了眨眼,同時附贈了無奈的笑容,示意聞哲跟上來——當然他也沒忘繼續用對話轉移母親的注意力。
「我反而才更擔心你。」謝藤說。
「我還好。」她回答完就瞥頭看了一眼聞哲,再開口時變更成了俄語,「喪禮的事我已經讓人去安排了,媒體方面也讓他們撤掉了報導,應該不會再出現相關的新聞了。問題是……」
她到這裡頓住,將近一分鐘什麼都沒說,謝藤則在她停頓的時候就向前半步側過身,俯身再度擁抱了她。
她在發抖,一種因為隱忍悲痛才導致的身體上的失控。
聞哲不動聲色瞥了一眼,很快主動退開了幾步,儘可能把交流的空間留給母子二人。
「我沒想到他們真的會動手。」她說,「在場的安保沒有一個人倖存下來。我的人查不出來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沒人知道他要去那裡。他只是去見自己的老朋友,他跟我們合作了很久……難道他們已經把手伸到我們這裡了?可他們不是隻在歐洲嗎?我們是不是永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是不是……」
「沒事的,媽媽。」謝藤耐心地等對方說完,又給予她冗長地安撫與擁抱,才道,「我後天要上島。」
他的話讓她愣住了。
她不自覺鬆開懷抱,後退半步,半仰著頭盯著自己的孩子,瞪大眼看著對方。
「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真的。」謝藤對她露出笑容,「媽媽,你要相信我。」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彷彿忘記了語言,但眼淚很快就從她眼眶裡溢位,壓抑許久的情緒如同決堤般,不斷隨著哭泣宣洩出來。而謝藤只是重新擁住對方,讓對方在哭泣時能有可以依靠的肩膀。
他的幼稚彷彿徹底消失了,表現出完全不符合年齡的穩重,根本不像一個十多個小時前還需要連續注射好幾支鎮靜劑才能壓制下來的「病人」。
源於她母親的英式教條禮儀很快在宣洩完情緒的她身上重新出現,她帶著滿臉淚痕告辭離開,很快整理好儀容又回來了。
這時候的她看起來已經不像是剛失去丈夫的女人,恢復到了聞哲剛見到她時的女商人模樣,他們也不再用俄語交談,而是換回了英語。
她帶著他們一起前往別墅的餐廳區。
跟謝藤奇怪的起居室不同,謝藤母親的別墅奇怪的地方反而是用餐區。
挑空的、過於寬闊餐廳裡,矗立著一片片風格迥異的「餐區」:有的是「哥哥與妹妹誤入的魔法點心屋」;有的是靠近後會奏響音樂的冰欺凌餐車;有的是「霍位元人的圓木門地洞」;甚至還有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撲克牌女王和軍隊」……那些「餐區」唯一的共通點,就是童話式的場景被等比還原到真實的世界後,不止沒有讓人覺得夢幻或童趣,反而有一種讓人戰慄地驚悚感。
他們最終在「撲克牌堆」就坐,隔著劍拔弩張的「王后與衛兵」等待上菜。
他們吃的是英式正餐,沒有法式正餐那麼繁瑣,味道也相應的並不算好,奇怪的是他們的菜色更像是英式早餐,而不是晚餐,讓聞哲一時有些弄不明白現在究竟是晚上還是白天。
用餐的過程很無聊,他們談論的話題也是。
她問謝藤的學習,日常生活,朋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