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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哲始終盯著慄野的表情,到這時才點了點頭,體貼地跳過了這個話題,換成另一個更加糟糕的話題。
「我能好奇一下出軌的物件是誰嗎?」他說。
慄野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把滿懷戒備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朋友,尋求幫助。謝藤沒讓他失望,意味深長地看著聞哲,對他微笑:「你的提問很不禮貌。」
「你們的友情讓我非常動容,」聞哲無視了謝藤對他的變相恐嚇,不為所動地與他對視數秒,然後主動移開視線,轉向慄野,說出自己的猜測:「是你的父親,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慄野發出怪叫。
謝藤收斂起笑容,不自覺舔了舔嘴角,第四次為自己調整了坐姿。
聞哲沒有回答慄野的問題,再度更換了話題:「那麼,你第一任妻子又是因為什麼才自殺的?」
慄野再度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謝藤,但這次他遭到了朋友的背叛。
「說吧。」謝藤溫聲說,「沒關係,他不是記者,口風也很緊。」
「第一任妻子,她……」慄野這才繼續話題,不,他再度停頓在途中,聲音徹底的梗住了,無論用中文、日語還是英語都組織不出像樣的詞彙。他一言不發地搖了搖頭,雙手交握,徹底沉默下去。相比談及剛去世沒多久的第五任妻子,第一任根本不能算是難以啟齒,更像是過於龐大的悲痛,讓他無法繼續說下去。
「我們是同學。」謝藤替慄野繼續說,「雖然只有一個學期。我記得她坐在第二排最靠近門的位置。棕色頭髮,褐色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左邊臉頰會有一個梨渦。」
「有照片嗎?」聞哲問。
謝藤搖了搖頭:「她自殺前燒掉了所有照片,還清空了她和慄野的社交帳號,並且把手機丟進了海里。」
他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伸手拍了拍慄野的肩膀以示安慰,這才繼續道:「慄野和她的感情一直不錯,我從未見他們起過任何爭執。我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還另外派人去仔細調查過。可是沒有任何收穫。包括她的親屬和朋友……聞哲,你還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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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哲,你還在聽嗎?別把自己關在裡面,好嗎?那隻會讓你的情況變得更糟糕,你現在已經站不穩了對不對?你要相信我……奇怪?怎麼沒聲音了?是藥的劑量太大了嗎?但他開始根本沒反應,不加大劑量不行。還是說我的手法不對?而且實際也不像他們說的那麼有趣,或者說這種玩法並不適合我?」
謝藤開始還用一種偽裝出來的溫柔聲調來誘騙聞哲,如同準備捕獵一隻弱小的食草動物那樣,耐心的潛伏觀察,花時間去追逐,把對方的狼狽當做一種樂趣,最後才咬斷對方的脖子。
但這一次似乎有些什麼不一樣,他等了許久都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這才開始自言自語,最後換成英語,對身旁的人說:
「你們都站著不動做什麼?你去想點辦法開啟那扇門,另一個先過來把我解開……等等!住手!別動那扇門!」
這是獵物首次反抗成功,情況依舊有些混亂,謝藤前後矛盾的阻止與保鏢砸門的聲音不分先後的出現。砸門的保鏢聽從了前半段命令,卻對後半充耳不聞。謝藤沒有再花時間廢話,重獲自由的瞬間,他立刻跳下床,在另一名保鏢反應過來前撿起了掉落在一旁的格洛克。
他沒有開槍,而是把它砸向了浴室門口的保鏢。後者堪堪躲過,格洛克則撞在牆上,反彈向另一邊,發生二次撞擊。
再優秀的槍械也不適合在保險開啟的狀態如此操作,「嘣」的一聲,槍因為撞擊而走火,房間登時陷入一片死寂,跳彈橫飛,有驚無險地從距離謝藤胳膊半米的位置擦過,嵌入了他背後牆壁。
密閉的槍聲才是真正的災難,大家的耳朵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