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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落落的心底彷彿正在被某種溫暖而柔和的東西逐漸填滿,那種溫度順著他的心口緩慢地蔓延開來,無聲無息地滋養著他心底裡那顆隱秘的種子。
他不可避免地被陸野勾出了更加隱秘的渴望,於是齊燕白眨了眨眼,輕聲說道:「……好啊。」
齊燕白說著放下手裡的東西,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伸手環住陸野的脖子,微微仰起頭,很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唇。
「那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齊燕白的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像是在問陸野,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助教老師已經下班了,二樓幾間教室的燈早就滅了,只有走廊裡還亮著兩盞白晃晃的應急燈。
陸野就著這個姿勢圈住齊燕白的腰,低下頭跟他細細密密地接了幾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然後在縫隙中保證道:「只要不發生原則問題,我會的。」
「原則問題?」齊燕白忽然笑了,語氣輕快地把問題拋了回去:「比如什麼?」
陸野挑了挑眉,剛想說話,但齊燕白卻已經像是改了主意,猛然收緊手臂,再一次結結實實地吻住了他,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不用說了。」齊燕白含糊地說:「……我相信你。」
他在唇齒相接間偷出了半句話的空隙,用舌尖輕輕勾纏了一下陸野的舌尖,像是要保證什麼似的,輕聲說:「野哥,你要永遠和我在一起。」
「永遠」這個詞聽起來太過遙遠,而且虛幻又不切實際,就像一個空頭支票,空有好看的外表,實際上什麼也代表不了。
但它同時又那樣沉重,好像一旦答應,就會在靈魂裡烙下一枚清晰鋼印,哪怕是日後後悔,這枚鋼印也會作為出爾反爾的標誌,永遠留在記憶的深處,無法抹去。
陸野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本來不該輕易應允這種毫無界限的空頭支票,但他看著齊燕白望著他的眼神,卻忽然鬼使神差地嗯了一聲,說了聲「好」。
下一秒,齊燕白的眼神肉眼可見地變了,他眼角下彎,眼裡染上了遮掩不住的欣喜笑意,明亮的燈光落在他眼裡,就像是落下了一點閃爍的光。
陸野伸手抹了一下他的眼角,又像是被他眼神裡的光亮吸引,於是垂下頭,又吻了吻他的眼睛。
齊燕白下意識閉上眼睛,緊接著,他聽見陸野的悶悶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還去不去逛街了?」陸野笑著說:「不去的話,我可要打電話取消晚飯定位了。」
齊燕白這才像一腳踏空似的,從那種被陸野氣息包裹的溫軟中脫身出來,耳廓染上一層薄薄的紅。
「……去。」齊燕白過了一會兒,才偷偷摸摸地伸出手,與早就等好陸野十指相扣,說道:「現在走。」
臨近年底的最後一週,商業區也熱熱鬧鬧,人滿為患。
大型商超前擺上了露天的年貨節活動,戶外的保暖暖爐順著路邊支了一排,小吃攤和嘉年華揉成一片,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音響聲。
陸野跟齊燕白從露天廣場那邊逛過來,臨進商場時,才發現商場門口正有一家珠寶首飾店在做活動,金蛋的碎片散落一地,人群裡發出此起彼伏的起鬨聲。
陸野和齊燕白都對這種人擠人的活動沒什麼興趣,於是避開了人群,想從旁邊的小路進入商場。
他們走到門口時,那活動攤位也不知道幹了些什麼,驟然爆發出一陣歡呼的尖叫。陸野職業病作祟,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騷動發生的方向,沒看到意外情況,倒看見了一張鋪在高畫質大屏上的珠寶海報。
那似乎是今年珠寶的新品,從耳環到項鍊一應俱全,陸野本來沒太在意,只是上下掃了一眼,卻冷不丁在那張海報的底端看到了一對銀光閃閃的對戒。
普通珠寶店的對戒大多是面對新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