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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大的男孩子從十米高的地方蹦下來,簡直就是一個人肉炸彈,陸野倉促間一把攔住他的腰往懷裡一拽,還沒等穩住,就聽見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緊接著整條小臂瞬間就麻了。
那孩子似乎也嚇傻了,呆愣愣地趴在陸野懷裡,哭都沒聲了,旁邊的孩子家長匆匆過來,一邊後怕地往孩子身上扇巴掌,一邊感恩戴德地朝陸野瘋狂鞠躬道謝。
「實在對不起,警察叔叔。」那孩子爹斯斯文文戴個眼鏡,一張嘴就是抱歉:「我們沒看好孩子,您沒受傷吧?」
「沒事,不用客氣,應該的。」家長的態度還不錯,陸野也就客客氣氣的。他捂著手臂,勉強朝對方笑了笑,說道:「嘉年華人流量太多,最好還是看好孩子,否則容易出現危險。」
「是是是。」那孩子父母連忙答應:「實在對不起。」
說話間,聞訊趕來的李志文終於撥開人群擠了進來,他眉頭擰成了川字,先是環視了一圈周圍,然後才問道:「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沒事。」陸野偏頭示意了一下身邊那孩子,說道:「好著呢。」
當事人毫髮無損,充其量有點驚魂未定,倒是可憐陸警官的手,被這場從天而降的無妄之災砸出了兩條縫。
李志文看著陸野腫成棒槌的右手小臂,臉色一瞬間變得很複雜,也不知道是該心疼徒弟,還是先嘲笑他被個小孩兒砸成這樣。
「可真寸。」李志文嘆了口氣,說:「趕緊上醫院,拍個片看看斷沒斷,之後幾天就在家休息吧,假條我回去給你寫。」
說來也巧,市裡今年實習改革,正在把警校畢業實習的大方向從活動安保往基層工作轉,分局隊裡月初剛來了三四個實習生,現在正好不缺人。
託這些年輕勞動力的福,陸警官難得能忙裡偷閒,等他把骨裂的診斷報告發給李志文的時候,對方已經動作迅速地給他發來了病假反饋——說是能休息十天,如果問題嚴重,可以酌情延長到半個月。
陸野最近本來就頭疼應該找個什麼機會請假,現在冷不丁天上掉餡餅,頓時心情都一片開朗,連帶著被砸裂的手臂都沒那麼疼了。
果然是車到山前必有路,陸野想,老祖宗的智慧還是有一定道理。
他心情不錯,甚至看病都看得神采飛揚,陸文玉聽說這件事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就見陸野正獨自一個人坐在處置室外面的等候椅上,看起來絲毫不顯得狼狽不說,甚至還挺高興。
陸文玉:「……」
這是砸哪了?陸文玉納悶地想:別是碰到腦子了吧。
她心裡正犯著嘀咕,陸明明小朋友已經掙脫了保姆阿姨的手,炮彈似地一腦袋沖了過去,憂心忡忡地一把抱住陸野的大腿,擔心道:「小叔——你沒事吧!」
陸野剛才正在走神,被她一喊才反應過來,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又抬頭看了看正朝他走過來的陸文玉,笑著說:「姐?你怎麼過來了?」
「嘉年華出事兒的時候,我正帶著明明在那玩兒,逛街的時候正好碰見你同事,他們才告訴我你在醫院。」陸文玉說著擰緊眉頭,小心地拉開陸野的袖口往裡看了一眼,埋怨道:「你也是,這麼大人了,怎麼受傷都不說一聲?」
「小傷,不嚴重。」陸野說:「也沒斷,上個夾板養養就好了。」
說話間,處置室那邊叫號正好叫到陸野,陸文玉擰著眉看了看他的手,暫時歇了教訓他的心思,順手抽掉了陸野手裡的繳費單,彎腰扶了他一把。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陸野的手臂上已經泛起了青紫色的瘀斑,陸明明一見他脫掉外套就嚇得一把抱住陸野的腿,嘴裡嘶嘶地抽著涼氣。
「怎麼了?」陸野把手臂伸給醫生,好笑地看著這個小豆丁:「這是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