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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狀態一般,看起來臉上總沒什麼笑模樣,姚星拿不準他的心情,見狀遲疑地哦了一聲,沒有多說。
辦公室的人很快走了個七七八八,原本嘈雜的環境驟然安靜下來,陸野坐在工位上等了一會兒,這才慢吞吞地站起來,從櫃子裡掏出一盒碗麵,撕開包裝接上熱水。
「今天隔壁食堂有蔥燒大排。」李志文從辦公桌後抬起頭,提醒道:「沒點外賣的話,上那吃去唄。」
陸野用叉子固定住泡麵蓋,隨口道:「不了,懶得動。」
「就十幾步路,懶死你算了。」李志文習慣性地罵了一句,緊接著又皺起眉頭,納悶地問道:「你最近怎麼了,沒精打採的——家裡遇到事兒了?」
「沒有,可能是春困吧。」陸野隨口道:「這不最近工作忙嗎。」
開春之後,新區這邊的工作漸漸忙起來,陸野最近回分局的時候很少,不是出去巡邏,就是出去辦案子,每天早出晚歸,回回進門都帶著一身寒氣。
但李志文何等了解他,一聽就知道他在胡說八道,聞言冷哼一聲,罵道:「小兔崽子,不想說就別說——還春困,你一年四季都這個工作強度,我以前怎麼沒看你要冬眠。」
李志文刀子嘴豆腐心,罵完了徒弟,又覺得於心不忍,冷著一張臉從對面拋過來一截香腸,正好落在陸野懷裡。
「你師娘做的。」李志文冷言冷語地說:「便宜你個小兔崽子。」
「喲,這感情好。」陸野終於勾了勾唇角,見狀一挑眉,說了句「謝謝師父」。
說話間,辦公室門重新被人從外推開,出去拿外賣的同事拎著一個保溫袋走進來,先是跟李志文打了招呼,然後走到陸野旁邊,順手把保溫袋放在了他桌上。
陸野正低著頭撕香腸包裝,見狀納悶地抬起頭,附贈給同事一個疑惑的眼神。
「齊老師給你送的。」同事說。
陸野笑意微斂。
「不過他今天好像有課,是閃送送來的,他自己沒來。」同事倚在陸野辦公桌邊上,聳了聳肩,說道:「對了,他之前也送過幾次,但是你飯點的時候沒回分局,他就又拿回去了。」
「你沒跟他說我最近不在局裡?」陸野問。
「說了呀。」同事喊冤道:「但他不聽,就要送,說是怕你萬一回來,沒東西吃。」
上次攤牌之後,陸野已經見識到了齊燕白的固執,他知道齊燕白大概不會因為同事的三言兩語改變主意,於是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
算起來,自從上次在家門口被齊燕白堵住之後,陸野已經有整十天沒跟他見過面了。
那天清早的氣溫很低,樓梯間的窗縫裡凝出了一層薄薄的霜。
陸野跟齊燕白對視著,望著他那種孤注一擲的眼神,毫不懷疑如果此時此刻他真的說出「分手」兩個字,那齊燕白說不定什麼都幹得出來。
陸野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但並不害怕,他見過太多窮兇極惡的罪犯,相比之下,齊燕白這種只能算作小兒科。
於是陸野沒有妥協,也沒有回應,他定定地跟齊燕白對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先一步挪開目光,從齊燕白手裡掙出自己的手腕,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
當時齊燕白的眼神和手旁的保溫袋一樣,都散發著令人心驚的灼燙溫度。陸野眸光微動,忽然想起齊燕白當時處心積慮來接近他時,好像也是這樣——精心打扮,帶著精心準備的晚飯,恰到好處地出現在陸野面前,給了他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時間如流水般走過,陸野跟齊燕白的關係從陌生到熟悉,但這一切卻好像莫名其妙地繞了個圈,又回歸了原點。
這種莫比烏斯環一樣的重複讓陸野隱約湧出一點微妙的煩躁,他皺了皺眉,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