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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嫌疑人很敏銳,不肯換地方,市局怕打草驚蛇,詢問被拒之後,暫時沒敢問第二次。」李志文說:「嘉年華是分割槽制,活動區之間各有各的範圍,所以市局的意思是要做好兩手準備,如果不能說服犯罪嫌疑人換地方交易,就乾脆把接頭地的分割槽清場,全換我們的人進去。」
怪不得要調幾個分局的人手,陸野明白了,這可是個大工程。
音樂嘉年華是今年開年市裡的第一個大型活動,專門面向十八歲以上的成年人,又是搖滾又是露天蹦迪,聽說還有很紅的地下樂團會來表演,吸引的全是活力四射的小年輕,一想到要在這種地方布控,李志文就覺得腦袋疼。
「具體的情況,咱們局長之後開完會會回來下發任務。」李志文從桌上摸起保溫杯喝了口水,說道:「我先回來吩咐一下,因為行動地點在嘉年華,所以這次行動人員以年輕人為主——陸野。」
李志文說著看向陸野,著重點了他的名:「你剛回來沒幾個月,還是生面孔,局長的意思是,這次由你帶隊守外圍。」
市局的案子自然有市局的警察負責抓捕,分局的人手大多負責布控,只要控制住場子,打打配合就行。
「知道了。」陸野警齡不短,也不用李志文細說,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嘉年華會在元宵節前後連著開三天,掐著時間算,也沒給他們剩下多少做預案的時間。
分局的領導直到半夜才開會回來,緊鑼密鼓地把二組叫去開了半天會,等到派發完任務時,外面天都快亮了。
陸野他們組熬了個大夜,但也沒法休息,還得馬不停蹄地去市局跟著一起開會,幫著做點基礎的摸排工作,順便去嘉年華場地踩點。
新年的這個開端委實不算太好,陸野從大年初一開始通宵,接下來的十來天也沒閒著,忙得恨不得腳打後腦勺。
嘉年華人流量巨大,要保證群眾安全和事態發展不擴大,則需要小心再小心。布控的預案做了一個又一個,廢稿也在會議桌上攢了一沓,陸野跟同事開著警車滿城跑,煙抽了一盒又一盒,眼瞅著要把自己醃入味了。
他原本還跟齊燕白說好了初三晚上要一起吃個火鍋,結果也不得不失約,他早出晚歸,電話時常在路上就沒電關機,連帶著跟齊燕白的聯絡也像是用上了漂流瓶——能不能及時收到訊息,全看緣分。
齊燕白一直知道陸野忙,但忙到失聯卻還是頭一回。
電話裡又一次傳來熟悉的關機提示,齊燕白皺了皺眉,努力壓抑住了心中那種沒來由的焦躁感。
今天從早上開始,外面的天色就陰得厲害,中午的時候,外面就淅瀝瀝地開始下起小雨,一直綿延不絕,到現在還沒停下。
齊燕白開啟窗戶伸手出去接了一把,接到了一手刺骨的涼。
陸野去哪了,齊燕白忽然想,他在忙什麼呢,能忙到連市局都不怎麼回。
這十來天裡,陸野跟他透過兩次電話,但每次他旁敲側擊問起陸野的情況時,對面都模稜兩可,不是轉移話題,就是語焉不詳地糊弄過去。
齊燕白知道陸野不是那種睡了就跑的冷暴力渣男,但他消失的時間確實太快太巧,他還沒享受夠那種真正熱戀的狀態,陸野就像是驟然從巖漿裡降溫一樣,變得琢磨不透起來。
齊燕白討厭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也討厭一切不確定的因素,他不喜歡陸野有秘密瞞著他,也討厭陸野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這種討厭在時間的流逝裡逐漸發酵成不安和焦躁,齊燕白擰緊眉頭,更緊地攥住了手機。
他超乎絕倫的幻想能力在這時候變成了一種負擔,齊燕白控制不住地揣測著陸野的狀態,猜測著他的行蹤。
理智告訴他這時候不該亂想,陸野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