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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屈能伸,不準備跟醉貓講理,於是從善如流地改了口,一邊哄著「沒醉沒醉」,一邊想伸手把齊燕白從身上拉下來,帶著他去洗漱休息。
但齊燕白好像對他這種敷衍不太滿意,他眯起眼睛,手下微微用力,更緊地貼上了陸野,然後指尖下移,描摹似地順著陸野的側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野哥。」齊燕白說:「你不是讓姐姐來問我有什麼新年願望嗎?」
陸野聞言微微一愣,心說陸文玉一點不靠譜,讓她去旁敲側擊,她怎麼把自己給賣了。
但事已至此,既然齊燕白已經問了,陸野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說沒有,於是乾脆點了點頭,笑著道:「是啊——所以你有什麼願望,說出來給我聽聽。」
「我什麼都不缺。」齊燕白眨了眨眼,目光灼灼地盯著陸野,說道:「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野哥。」
他想跟陸野更進一步,獲取到世上獨一無二的親密關係,更想把他跟自己更加緊密地捆綁在一起,最好親密無間,毫無縫隙。
齊燕白迫切地想把陸野抓在手裡,這種慾望隨著他和陸野的相處逐漸變得愈加難以控制,直到今天,它終於達到了巔峰。
他話音剛落,冰涼的指尖已經順著陸野的大開的領口鑽了進去,冰涼的體溫落在鎖骨上,陸野打了個寒戰,下意識一把攥住了齊燕白的手腕,剛想問他是不是認真的,卻正好撞進了齊燕白看他的眼神裡。
那是一種很陌生的眼神,陸野想。
齊燕白看他的時候,從來都是半遮半掩,溫軟綿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欣喜和羞澀,但此時此刻,他卻帶著肉眼可見的侵略性,目不轉睛地盯著陸野,就像是守著金山銀山的大黑龍,眼神裡有近乎執拗的愛意。
陸野從沒在齊燕白眼裡看到過這樣強硬又偏執的眼神,恍惚間,陸野甚至覺得齊燕白就像是一顆酒心巧克力,現在外面那層甜膩膩的殼被含化了,就露出了裡面熱辣而滾燙的酒精。
酒精似乎催化了齊燕白心底的愛意,把他掩藏著的一切都暴露在了天光之下,陸野定定地跟齊燕白對視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像是憑空嚥下了什麼。
「燕白。」再開口時,陸野嗓子已經有點啞了:「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齊燕白微微仰著頭,在滿天星光裡漏出一點狡黠的笑意,他湊上去吻住陸野,在他唇上烙下細細密密的吻,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喜歡野哥。」
清醒時候的齊燕白是剋制的、矜持的、委婉的,但此時此刻的齊燕白,卻更加直白,他不再吝嗇表面自己的愛,也不再掩飾自己對陸野的迷戀。
他用一種近乎獻祭般魔怔的眼神看著陸野,那種想跟他融為一體的慾望頃刻間達到了巔峰。
陸野是個男人,再怎麼君子也有限度。
他骨子裡的侵略性在這種對峙中被轟得點燃,陸野深吸了一口氣,無意識地收緊了攥著齊燕白的手。
齊燕白的眼睛被酒精催得霧濛濛的,裡面盛著滿滿的一汪水光,陸野像是被他這種眼神蠱惑了,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抹了一下他的眼角,像是想抹掉那點不存在的眼淚。
齊燕白的眼睫隨著他的動作不受控制地眨了一下,長長的睫毛掃下來,在陸野指腹上留下一點水光瀲灩的濕痕。
陸野喉結一滾,呼吸停滯了一瞬。
緊接著,他猛然低頭,像是銜住獵物似的,一口咬住了齊燕白的喉嚨。
齊燕白如天鵝瀕死般猛地仰起頭,望著頭頂細密閃亮的星光,唇齒間溢位似愉悅似隱忍的哼聲。脆弱的要害部分落入敵手,齊燕白非但沒覺得恐懼,反而像是被點燃了什麼,猛地攥緊了陸野肩膀上的一小塊布料。
客廳裡的電視依然在放,春節聯歡晚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