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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齊燕白滿臉疑惑之色,陸野又提醒了他一句:「她女兒前段時間剛轉到你們機構上課,應該是你的學生。」
齊燕白的本職工作向來做得很好,他記得自己幾個班裡所有學生的個人資料和家庭情況,於是隻被陸野這麼稍稍一提醒,他就從腦子裡翻出了一個人來。
「是趙婷的家長?」齊燕白問。
「對。」陸野說:「他和前妻離婚了,因為沒有工作,所以孩子也被判給前妻了。他心裡不服,總想把孩子搶回來,但每次都沒能得逞。他在你們附近蹲點了幾次,見過你和趙婷的媽媽說話,就以為你們是一夥的,所以盯上了你。」
「原來如此。」齊燕白輕輕舒了口氣,說道:「那這個人現在應該怎麼處理?」
「他是想見見你,想看看能不能請求諒解。」陸野實話實說道:「我知道這事兒你受委屈了,所以你想不想見,決定權都在你。」
「我不想見他。」齊燕白實話實說道:「他的行為很惡劣,我覺得沒有諒解的必要。」
齊燕白看著寬和,骨子裡卻有點記仇。他不在乎那醉鬼跟蹤他,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真買了刀想劫持自己,但他很在意陸野被他咬傷這件事。
陸野不知道齊燕白的重點在哪,但他很喜歡對方這種底線分明的做法,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勸他進去調節。
「不過他昨晚跟蹤你的時候確實是深度醉酒狀態,最後也沒傷到你,所以就算處理也頂多是拘留十天,罰點款。」陸野說:「再重應該是不可能了。」
「沒關係,都聽你的。」齊燕白說著微微抬起頭,沖他笑了笑,說道:「你不會讓我吃虧的,對吧。」
他眉眼稍彎,笑得有些狡黠,眼裡滿滿當當地盛著溫柔的笑意,眼神乾淨又專注地盯著陸野,就好像陸野理所應當值得他無條件奉上自己所有的信任一樣。
陸野被這種眼神看得心裡直發軟,心說齊燕白好像有種魔力,天生就知道怎麼讓人無法拒絕他。
「行了,知道了,我會秉公執法的。」陸野的眉眼也柔和下來,他撲哧一樂,含著笑伸手輕輕拍了一把齊燕白的後肩膀,溫聲提醒道:「這個人嗜酒成性,還有案底,黃賭毒都沾過,這個情況你回去也跟學生和家長說一聲,以後時間長了都小心點。」
「嗯,知道了。」齊燕白說。
「好了,回去上班吧。」陸野笑著說:「晚上下班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送飯盒。」
這個提議顯然戳中了齊燕白的心,他彎了彎眼睛,笑著說:「好。」
陸野單手揣著兜,站在門口目送著齊燕白走到百米外的公交站,然後又等了一小會兒,眼見著他上了公交車,這才轉頭回了辦公室。
他出門一趟,帶回來一個超大號保溫袋,辦公室裡留守的幾個同事都看見了,眼神止不住地往他身上瞟。
恰好也臨近午飯時間,陸野把桌上的東西隨便收拾收拾,清空了一小塊地方,然後拉開拉鎖,把裡面的東西挨個掏了出來。
或許是怕飯涼了,齊燕白貼心地在每層飯盒中間都放了乾燥的加熱包,陸野把飯盒從裡面掏出來的時候,覺得那層薄薄的塑膠摸起來都有些燙手。
齊燕白為人乾淨整潔,做出來的東西也精細,陸野把那三層飯盒挨個開啟,才發現這頓午餐不止有葷有素,有菜有湯,甚至齊燕白還有閒心給菜色做了個擺盤,乍一看跟某影片網站上那些「精緻獨居生活便當」一脈相傳的不接地氣。
陸野哭笑不得地看著白米飯上鋪著的海苔芝麻碎,忍不住左左右右地欣賞了一下美術老師的高超手藝,最後從桌上摸過手機,拍了張照片。
「好傢夥,外賣都沒這麼精細。」他旁邊的同事被飯香成功勾引,忍不住腳下一動,推著滑輪椅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