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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玉梅,牛寶軍的心有點痛。
可是,對於一個熱血男兒來說,再甜蜜的愛情也要服從國家、民族的利益。與國家的傷痛相比,這點痛又算什麼呢?
百合子不知道這個男人對她意味著什麼,她只是遵循著自己內心的直覺。她這樣的感情不會被認可,作為日軍的一員,她沒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婚姻,可是她喜歡看到他,喜歡和他在一起。她只要眼下的一天就好。
她這次要去的地方是中國第六戰區所在的江防沿線,那裡的佈雷隊夜晚活動猖獗,讓日本海軍損兵折將。她在那裡有線人,這一次就是要指揮那裡的線人搞到準確的情報,並及時通知當地的日軍,殲滅這些佈雷隊員。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自己的想法。
楊家溪所在的石牌,方圓70平方公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古往今來兵家必爭之地,距宜昌城僅30餘裡。
石牌是拱衛重慶的第一道門戶,戰略地位極其重要。為阻止日軍由長江三峽航道西侵,中國海軍1939年開始在石牌沿線建設要塞炮臺,並在其周圍佈置重兵。第六戰區的前線指揮部、江防軍總部等均設於此。
她要扮成中國老百姓去石牌勘察,畫下這座軍事重鎮的防禦地圖。
霞光萬丈,太陽升起來了,百合子覺得這是個好兆頭,太陽是日本的象徵,日本是日不落帝國。
清晨的陽光灑在身上的時候,嚴斯亮正在精武館裡和同伴拳腳相加,練習赤手搏鬥的功夫。
空曠的武館裡,穿著綢緞質地的中式服裝的中國小夥子排成一列,在旁邊看著場子中心的兩個夥伴的表演。嚴斯亮穿的是一身白衣,對手穿的是一身黃衣,這代表兩個隊在比武。
這是杜月笙開的武館,他已經離開上海去了香港,但他手下的很多人都留下了,這其中就有鄭英傑。
當年戴笠和杜月笙聯手組建上海別動隊的時候,作為具體負責人的鄭英傑認識了嚴斯亮,二人關係一直不錯,但後來就失去了聯絡,他沒想到嚴斯亮早就潛伏在上海。
&ldo;那你怎麼不早來找我?&rdo;嚴斯亮投奔鄭英傑的時候,他這樣問。
&ldo;哎。一言難盡。&rdo;
&ldo;你是不把我當兄弟,怕我出賣了你?我們這裡的弟兄哪個會是那種人呢?&rdo;
&ldo;不是不是。現在我來,都連累你了。&rdo;
&ldo;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有我們吃的稀飯就有你吃的稀飯。你來了,我們合計合計殺他幾個日本豬。&rdo;
&ldo;鄭兄也有此意?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rdo;
&ldo;你先住下,對其他人就說是來學武的。&rdo;
&ldo;好,一切聽從鄭兄吩咐。&rdo;
在武館裡住了一兩天,嚴斯亮就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凌晨4點就要起床習武,吃過早飯休息一會兒,繼續練武。這裡的小夥子個個練得膀大腰圓,渾身都是肌肉疙瘩。
他們練武的時候都是真刀真槍,寒光凜凜的寶劍擦著頭皮,擦著咽喉處劃過,受傷是常有的事。嚴斯亮肌膚上只有血痕,那都是師兄弟手下留情了。
抗戰前,各縣市普設國術館,都有專人負責,武風威揚,盛極一時。
嚴斯亮自幼愛好習武,不過平日疏於練習,武功已經荒廢了。練武之人講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無一日可中斷。
小時候,父親帶他拜師學藝,師傅問他最喜歡學什麼,他覺得所有的兵器裡唯有劍是那麼飄逸灑脫,可健身、禦敵。
於是他說:&ldo;師傅,我要學劍!&rdo;
&ldo;好。&rdo;師傅摸摸他的頭說,&ldo;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