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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地把目光投到一旁的枯葉堆裡,李鷺順著看去,發現厚重的腐殖質中沉著一把漆黑無光的冷兵器,她自己慣用的戰俘刀。
“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楊冷哼道:“有個笨蛋拿著它把玩,我問他從哪裡來的,他非說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李鷺恍然大悟。
“你人是我帶出來的,要是就這麼沒了,讓我怎麼向Z交代!”楊抱怨地摸自己腦袋,“下次絕對再也不接這樣的差事了,吃力不討好,費力又費心。”
李鷺一臉囧狀,還以為他有多好心,原來是敷衍了事的心態。
楊輕輕吐了口氣,緊繃的肌肉逐漸鬆弛,堅硬的肩部線條變得柔軟。他伸手摸摸李鷺的腦袋,把她頭上的亂髮揉得更亂。
李鷺不滿地說:“你指甲上還留著別人的血,不要亂弄我頭髮。”
楊得意地一笑:“你頭髮比我的手還髒。”
到了這時候,他還有什麼可氣的,右手一鬆,伯萊塔在食指上打了半個圈,倒轉地握住將它物歸原主。
對於楊這樣具有殺傷力並且已經作出惡行的學員,處置方式一般是帶走進行隔離訓話。那一組行動小隊用槍口指著他,要求他把雙手高舉至頭,楊也毫不在意地照做。
李鷺皺起眉,她看不得自己的同伴遭受這樣的待遇。楊卻在她動作的前一刻制止了她,用中文說:“沒關係,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我不這麼認為。”李也用同樣的語言迅速和他交流。
“你放心,就算他們想對我做什麼,我也不是會任人欺壓的人。”楊眨眨眼睛,又說,“我身上還有好幾卷絲鋸呢,奇奇怪怪的武器也不少,他們認不出來。”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你別多生事,等我回來。”楊說完就被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29日下午勾搭上了畫插畫的小白大人,請她幫《路鳥》配變態醫生的圖,下面是小白以前做的插畫~】
【楊的惡名早已遠揚】
楊被押進禁閉車裡問話,弗凱在主控車裡對幾個二線團員訓話。
弗凱不斷地摳頭,她感到很頭疼,她感到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先不說別的,她帶來這群二線真孬到了一定的水準。尤其是跟楊對拼的這幾個。
對方手裡沒槍,自己手裡有槍——那當然是佔據有利地形,遠攻為主,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自己傻乎乎跑到對方有效攻擊距離裡的腦殘。真孬,鬥不過人,等人把槍放下還用槍指著對方腦袋一直押送過來。這算什麼,典型一色的色厲內荏。
站在她身前幾個隊員看到弗凱大隊長以近於光速的速度摳頭,紛紛把臉垂得更低了。
顯然她也是個沒什麼耐心的,揮了揮手說:“算了,回去讓團長帶你們重頭重修。”
“啊!讓團長……”
如果說弗凱只是有時候會搗鼓些動作的惡魔,那麼羅諾諾亞團長則是撒旦中的撒旦。
他們張大了嘴巴,幾乎要昏倒過去。
楊最終沒有受到什麼處分。
輕騎兵學校官方對此作出解釋:有關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到學員在特殊情境下的情緒,故意進行言語挑釁,在該起事件中承擔主要責任,學員可免予處罰。不久後,官方又在相關檔案下做了批示:某工作人員是臨時工。
楊在兩天後被客客氣氣地放了出來。他被關了兩天,洗過澡刮過臉,換上一副嶄新的金絲邊平光鏡,眼角的淤腫消了不少,他爬出充作禁閉室用的裝甲車時,精神煥發,與關進去前那倒黴樣子判若兩人,簡直像是進去度假似的。
安吉拉上校與弗凱一同在指揮車裡看著楊。安加拉上校指著螢幕說:“真的就是他,他居然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