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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撇過頭,不再理會弗凱的話。
“你呢?”弗凱看向她手裡的人。
李鷺翻了個白眼,撇過頭也不理她。
“很好,既然你們都沒有利用價值了,那就等著吧。”弗凱把李鷺丟在一邊,指揮幾個手下說,“這個男的還有反抗的力氣,給我打,打到他不能動為止。”
接下去,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毆打劈頭蓋面而來,沒有間隙一般的一浪壓過一浪。
乾渴、飢餓,加上不人道的體罰,奇斯在忍耐和疼痛中慢慢迷糊,也沒有力氣維持蜷縮的姿勢保護腹部不受傷害。不知道是誰的一腳踢在他眼眶邊上,如果再偏一兩分,這隻眼睛就不用要了。
奇斯想起他的母親。他記憶裡唯一會溫柔待人的女性,記起她柔軟的懷抱、有些走調但唱得很溫柔的兒歌、長長的披在肩膀上的頭髮、沐浴後薄荷草的清香。
他倔強似的抿緊了唇不發出聲音,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又過了很久,奇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點柔軟的觸覺。他感到有人在喂他喝水。
慢慢把眼睛開啟一線,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臉。臉上青腫不堪,一道蜿蜒的血跡從額頭掛到下巴。
“李?”他緩慢地問。
李鷺坐起身,她把口中的水嚥下,然後說:“過了兩天半,現在是下午。好訊息是他們終於供應水給我們了,壞訊息是沒有飯菜,而且綁得更緊了。”
奇斯已經不覺得餓,大概是因為餓過了極限,也或者只是因為被外傷掩蓋住了飢餓的感覺。
“我還要喝水。”
李鷺為難地往水碗望了一眼:“你現在覺得怎樣?動得了嗎?”
奇斯苦笑地說:“我想大概肋骨斷了。”
“那你別動。”說完,李鷺又往門口處挪動,一點一點像一隻菜青蟲一般地挪動到水碗旁邊,含了一口水,然後回來餵食。
……真的是捆得比剛來時要緊多了。
再一次坐起身,李鷺微窘然地說:“真不好意思,還讓你喝我的口水。”
“沒關係,今天若換你變成我這樣,一樣也要喝我的口水。”
“……”
“謝謝你,我精神好多了。”
“還要嗎?”
“還要一點。”
李鷺再一次努力向門邊過去“汲水”。
奇斯忍了忍沒忍住,哈的笑出來,一邊笑一邊抖,把傷處震得陣陣生痛。
【監禁囧事集】
壓力能使一個人在極限狀態下發生突然性的精神錯亂,奇斯現在的情況就很符合李鷺從書上看到的病例。畢竟她可不認為現在的處境還有可以讓人發笑的地方。
她加快速度往門口過去,一邊心想,這鬼地方把人關得都神經病了。
奇斯卻突然在她身後說:“你這樣子,可真像一條菜青蟲。”
李鷺頓時停在半途。
奇斯又繼續微弱地說:“我在阿富汗有個鄰居,他老婆經常把他用棉被捆成一條,他活動起來也就和你一樣的狀態。”
李鷺扭動幾下用肩膀墊著施力,以蠶蟲狀態扭回頭,以磨牙的表情威脅回去:“如果不是看在你捱揍的份上,現在已經是我牙下亡魂了。”
奇斯吐了吐舌頭,再不敢廢話,他還要仰仗別人鼻息。
過了一會,奇斯還是沒忍住說了話:“他們為什麼沒有殺我們?這不符合常理。”
“很符合常理,他們正在等待直升機到達。”
“直升機?”
“我們的器官可以賣很多錢,據說你和我的腎臟都已經被定下了。按照每個腎臟十萬美元的黑市底價,他們最少能夠賺四十萬。當然,眼角膜肯定也不會浪費,心臟配型的機率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