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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嘛,畢竟這“吃好”,才是對生活熱愛的最本質體現嘛。
市中心有一條赤馬二路,是一條被整齊規劃的夜市街,俗稱“夜市城”,專營晚餐和宵夜。往來雙車道的馬路,無論春秋冬夏,每天晚上都被個體戶們用雨篷齊齊整整地搭滿四十多家餐飲大排檔,清一色墨綠色防水布,家家三四十平米,方方正正,一樣大小。至多擺得下七八張餐檯,多半都是夫妻開檔。每晚七八點鐘,正是家家生意火爆的時候,要是忘記訂臺或者去得晚了,你想吃的那口,可能都找不著空臺了。
夜市大排檔的廚師操作間,都統一佈置在雨篷的一角,廚師洗、切、下鍋、上料、兜鍋、裝盤……刀功好不好、料鮮不鮮?龍蝦、螃蟹殼兒刷得乾不乾淨?掌勺的功夫高不高妙?吃客們一眼望去盡入眼底。高竄的火苗子、菜入熱油鍋“哧啦……”的爆響聲,各式美味炒爆溜炸烘、煎燒燜蒸煮的陣陣鮮香,漂亮而穿著“迷你”的啤酒妹往來穿梭,火熱的場景伴隨著各式濃郁的異香,滷煮、小龍蝦、鍋包肉、鴨四件、滷牛腳、魚面……吃一餐飯如同看一場熱鬧的大戲,逗引得過往行人肚子裡饞蟲直往外躥。廚師身邊不時晃盪著挑剔“巡視”如監工的食客,還有一些借拉話兒“偷師”的家庭主婦,或直接來討要“秘方”/“秘料”的廚藝愛好者們。
嗆人的油煙,高躥的火苗,正是這夜市檔獨特的點綴。
還有那些賣唱的、賣花的、討錢的、發廣告的,身著奇裝異服,四處遊走逗樂,油嘴滑舌的腔調、堪稱練家子的口才,尤其讓那些兩杯小酒下肚、正吃喝得起勁兒的“老闆”們油然而生一股優越感。
生意如此火爆,滿街瀰漫著誘人的香氣和熱情的吆喝,引得那些過往的行人、客商們不免口水直咽,忍不住要坐下試試口味。夜市城走的是平民路線,價格實惠、價效比很高,而且家家都有那麼一兩道拿手的好菜。這家不愛換那家,任君選擇,隨你喜歡。
015黑漆漆的赤馬路
秦軍家的老屋,就在赤馬路邊上不遠。秦軍每日在老孃那兒吃完中午飯,便常與老友相邀著,在陳姨小賣部的麻將館裡搓起麻將,一搓就是一下午。
嫁到城裡的谷曉月,直到婚後生下兒子胖胖,才逐漸察覺到,秦軍不僅牌技嫻熟,還癮大得很,經常打到半夜三更才回家,功夫都是練出來的。
而且雖然秦軍是廚師,但在家裡他從來不掌勺,都是吃他老孃煮的現成飯菜。即使是偶爾小兩口自己開伙,他也是光站在一旁指揮,說是教曉月學,慢慢把曉月的廚藝倒是調教得越來越上道了。曉月笑他說他已經成功的把自己從廚師升級成了廚師長。
夫妻兩人都沒有穩定收入,婚後雖然與公婆兄嫂分開另住,卻時常被叫回到婆婆家吃飯,即使是後來有了孩子,也是婆婆一手在帶。
秦軍每天只顧著打牌或者釣魚,曉月見到小區裡有些婦女和老人在做一些從工廠拿出來的手工零件加工,便也跟著做,當是消磨時日。初初開始學做的時候,一天做足七八個小時才能勉強賺到十七八塊錢,後來慢慢做熟手了,也只不過一天能做個三四十塊錢。倒是勉強實現了經濟獨立,不必再事事伸手向秦軍要錢了。有時候去婆婆家,她還買點菜或是水果捎帶過去。有時乾脆就自己隨便煮著吃一點,懶得往婆婆家跑。即便大哥大嫂和婆婆如何熱情大方,曉月也懂得自食其力的重要。秦軍可不管這麼多,他都吃了這麼些年了,早就成了習慣。往往是打完牌就直接跑回老孃家吃吃喝喝。他看不上曉月賺的這點小錢,時常笑話她就會下死力。
曉月倒是知足得很,心中覺得這生活至少比在鄉下務農要強一些吧?
秦明是秦軍大哥,在瑞城開一家旅館。平時好結交一些生意人,為人仗義。
婚後不久,秦軍在秦明的幫襯下,辦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