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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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齡愈發把泊熹攬住了,但是他身上有傷,因此上,她只是把手臂照著他腰圍的弧度輕輕攏著,臉頰蹭在他肩窩裡;“讓我幫你上藥好不好,你身上有傷,我又不是死的;怎麼能看著你自己給自己上藥呢;再說了,”她的手不敢太過觸碰他的背脊,聲音低低地道:“你後背上…也有傷吧?自己卻怎麼能成呢?”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暖融融的愛意;鼻息咻咻地道:“我不要念繡幫你上藥,篤清也不成,泊熹有和齡啊,你受傷的這段時日有我照顧你就夠夠的了,他們都不及我貼心,真的…!”
沒見過這麼誇自己貶別人的,念繡心思不純泊熹知道,篤清卻不同,篤清心思細膩比女人也不差。
起初被抱住時還有些僵硬的身體漸次放鬆下來,她頭頂的髮絲在他下巴處輕輕地旋磨,有點兒癢。
她適才一番話發自肺腑,他是男人,不是仙人,自己心裡頭裝著的人拱在懷裡說出一番這麼樣暖心的言論,哪有不感動的?
泊熹心中暗暗思忖著,報仇不報仇是後話,認真來說他的大仇在王氏隕滅後早已了結。不過,對姬姓的恨意不及王氏,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真能忘懷的。他不是能被愛情輕易衝昏頭腦的人,和齡是他所愛,可她身後的家族畢竟容不得他們。
如此艱難的境地,到底怎樣破解,如何兩全?
窗戶和門板同時都被外頭的風吹得“哐哐哐”響聲大作,現今兒天氣著實是冷,好在還不到滴水成冰的時候,否則他們這一床被子和像是漏風一樣的窗戶這一夜指定是要受罪的。
和齡在泊熹懷裡蠻舒服,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輩子就這麼賴著他,一伸手就能擁抱住他,用她的一切讓他多笑笑。不是有個成語唸作“笑口常開”嘛,泊熹臉模樣兒生得好,笑起來比冷著臉迷人多了。
再溫暖的懷抱也不能長久停留,至少現在不能。和齡就坐直了身體,她不用等他的答覆,她估摸著他還是不肯她為他上藥,這點其實很奇怪。
懷著淡淡的狐疑,和齡的視線集中在了他稍微扣起的衣帶上。本就鬆鬆垮垮的,趁他出神想著事情,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的月白色中衣剝了下來———
臉上微含著的笑意瞬間隱入面板肌理。
仍舊是那時候那樣奶白色的肌膚,白得讓人心疼,正是因面板的白皙,才更襯得那一道道橫桓在他身體上的傷口鮮明惹眼。
她不忍心看,條件反射地扭過了頭,兩眼空蕩蕩地看著殘損的牆壁,心牆彷彿也裂開了一道口子。
和齡認出的只有鞭刑,耳邊隱約具象化響起了長條的皮鞭舞動起來的“嘩嘩”聲,她汗毛都豎了起來,不可遏止地在腦海中一遍遍演練當時的場景,身體抖得篩糠也似。
“不是叫你不要看麼?”泊熹歪著頭看她,漆黑的瞳孔裡含著深刻的複雜情緒,“… ;…你偏生要看。”
既然已經被她看見身上的傷痕,他索性也不遮掩了。
她瑟瑟顫動的肩膀恍若蓮池內的荷葉邊,抖得他心生漣漪。不一會兒就聽見了她飲泣的聲音,低低弱弱的。
泊熹眼角輕哂,主動探手撥了撥和齡的肩膀道:“你哭什麼,我都不哭,受傷的是我卻不是你。”他曼聲說著,忽然回想起了在詔獄裡的些許片段,復一笑,聲氣裡竟有幾分明顯的調侃意味,“我身上鞭傷多半拜你那好哥哥所賜,怎麼,和齡要幫我報仇麼。”
和齡只覺呼吸困難,哥哥和太子一同負責審理泊熹的案子她是知道的,只是現下聽泊熹這麼一說,她才從未如此深刻地站到了他的位置上來審視自己。
究竟要有多麼深厚的愛意作為驅使,才能致使他依然喜歡她?
只怕,他對她的好感早在詔獄裡就被消磨乾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