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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
她竟然在無意中,得罪了長孫無極的老媽,看人家恨不得剝了她了皮的眼神,孟扶搖就覺得悲哀,得罪大神不要緊,得罪大嬸後果嚴重啊啊啊……
……
長孫無極越走越快,他淡紫色的衣衫在早春一片瑩綠中風般拂過,像一朵走得飛快的軟雲,孟扶搖盯著他的步子,心裡隱隱不安,她認識他以來,這人從來都是從容淡定風雨不驚的,失態失措似乎和他絕緣,然而這一刻,看著他明顯被內心複雜情緒衝擊得有些快而不穩的步子,孟扶搖有些發怔。
發生了什麼事,會令他如此震驚呢?
兩人跟著總督一路向後院走,越走越偏僻越走人越少,直到一排下人房前停下,這些房子看起來普通,外面還晾曬著花花綠綠布衣,三人從布衣中間穿過去,總督開了第三間屋子的門,門一推,一股沉重的生鐵味道撲面而來,室內光線黑沉黝黯,乍一看用具普通,然而孟扶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一張普通的油燈上。
果然總督上前,手伸進燈帽之中一提,西牆轟隆隆提起,總督躬著身一讓,卻不敢再前進一步,站在那道深深的階梯下面,滿面大汗的躬下身去。
無意中撞見皇室機密,總督只覺得大事不妙,看著孟扶搖傻兮兮的一路跟著,那眼神就像看只即將邁入屠宰場的呆頭鵝。
呆頭鵝自己毫無自覺,跟著長孫無極一路沿著鐵階梯下去,還好客氣的問總督,“您不帶路麼?”
總督抹一把汗,暗罵哪裡來的二百五,連連道,“下官在此為殿下守門……”
長孫無極頭也不回擺了擺手,暗門隆隆閉合,更重的鐵鏽氣味逼來,隱約還有些更為森涼刺鼻的味道,那味道孟扶搖熟悉得很,她怔了怔,掌心一涼。
階梯一路向下,兩人快捷的步子踏在鐵梯上嗒嗒直響,悠悠遠遠的傳開去,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聲息,這裡死寂、森冷、黑暗,空曠,像生命的永恆眠床,像埋葬了無數死人的陵墓。
長孫無極突然在最下方的階梯前停住了腳步,他停得極其突然,孟扶搖低著頭想心事,險些撞上了他的後背,一抬頭,倒抽了一口冷氣。
血。
滿眼的血。
那些淋漓的鮮血,緩慢的從鐵柵欄中間流出來,粘膩而濃稠的蠕動著,像是一條條赤練蛇,無聲的,��說模�詰孛嬪匣夯河味��
正對著階梯的鐵牆上,也被大幅大幅的鮮血塗滿,那血跡呈噴射狀灑上,在鐵牆上綻開大朵大朵的血花,血花之中,幾個筆意凌厲的大字,張牙舞爪的寫在正中,觸目驚心。
“以我之命,鑄爾之罪!”
那幾個字寫得充滿恨意,筆筆都粗如手指,那些蘊滿了鮮血的筆劃末端,承載不住那般的惡毒和仇恨般,盈滿的鮮血先是墜出一個彎曲的弧度,隨即細細滑落,每一道筆畫,都拖曳出無數條細血線,交織縱橫成血色之網,似要網住某些來自地獄深處的詛咒。
德王就端坐在這幾個字下。
他盤膝,睜目,張著嘴,嘴裡的舌頭已經沒有了,一些已經流得差不多的鮮血,從他嘴裡緩緩的滴出來。
他坐在正對著階梯末端的方向,換句話說,任何下到這鐵牢的人,都會第一眼看見那恐怖張開的血口。
這般視野的猛烈衝擊,有多少人可以承受?
而那幾個字……孟扶搖握緊手掌,緩緩轉頭看長孫無極,他立在最後一層階梯上,始終沒有走下那最後一步,他站得筆直,衣袖卻在無風自動,一點森森的寒意從他身側散發出來,比那鐵鏽更沉,比那血腥更重。
孟扶搖走下一步,立在他身後,她總覺得這一刻長孫無極的背影看起來如此衰弱,是她認識他以來最為衰弱的時刻,這一室的血氣似已侵入了他的肌骨,以至於他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