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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門口, 德妃剛一出來,便遇到了候在門口的宋時瑾,金黃色的光從支出的簷下照過來,有些刺眼。
德妃虛了虛眼睛,模糊的視線中,宋時瑾逆光站著, 五官籠在陰影裡, 看不太分明, 衣袂被廊下的風一掃, 恍若臨仙,依稀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看著德妃笑了笑, 一如當年初見。
“宋大人,皇上宣您進殿。”
李玉尖細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出,打斷了德妃的晃神, 她眨了兩下眼睛, 又側頭看了宋時瑾一眼, 卻再也找不到那股熟悉之感。
宋時瑾頷首,沉聲道:“有勞李公公。”
李玉笑道:“您客氣了。”
錯身而過,空氣中留下一股淡淡的香味, 厚重的鎏金門在德妃眼前緩緩關上, 宋時瑾的身影徹底看不見,德妃心裡沒來由地咯噔了一下。
靜秋姑姑趕忙迎了上來,躬身喚道:“娘娘。”
“回宮。”德妃轉身,將手搭在她手上, 下了漢白玉臺階,就有抬著轎攆的太監匆匆而來。
德妃卻揮了揮手,屏退了隨行的太監和宮女,由靜秋姑姑攙向著昭華殿緩步走去。
長長的石子路被陽光烤的有些燙,平整寬敞卻是難行,蜿蜒到彷彿看不到盡頭。
靜秋抬眼看了一眼德妃,小聲問道:“娘娘您心情不好?”
德妃的手猛地向下沉了沉,半晌後,似喟嘆道:“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忘不掉那個賤人。”
靜秋心下一凜,小心看了眼四周,見宮女太監們離得遠遠的,又回過頭沒敢搭話。
“方才,他又拿著她的畫像看了。”德妃依舊緩緩說著,語氣平淡,手卻在瞬間握緊:“一個死人,難為他惦記這麼多年!”
靜秋將頭埋的越發的低,手背上被德妃不染蔻丹的粉甲掐出深深的印記,也絲毫不敢動作,視線盯在自己的鞋尖上,一步一步支出裙襬,又藏到裙底。
許久,德妃鬆開手:“罷了,我同你說這些做什麼。”
宮闈深深不知幾許,紅顏埋骨卻堆不到頭,天家帝王生來薄情,若是一視同仁,德妃不會深恨至此,偏只怕,有情只付於一人,至死方才醒悟。
同一個死人,怎麼爭!
得不到的才是永恆,年輕時不懂,如今懂了卻無法改變,她有些後悔,這顆硃砂痣是自己親手種的!若擺在如今,她不會那麼急著動手。
韶華不在,端看他還愛你什麼!
昭華殿內,衛清妍面色蒼白,怯懦地看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的衛崢,莫名感到一絲膽怯。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將她收拾妥當了,雖洗了澡,換了香薰過後的衣服,可她還是覺得,身上依舊臭的讓人作嘔。
方才汙血流過的地方,彷彿蓋著一層麻麻的東西,那感覺,就像血在頭、肩上凝成了厚厚的痂,心裡膈應的慌。
還未來得及理會桂嬤嬤去了哪裡,便被衛崢派人一路帶到了昭華殿。
氣氛沉悶,至此,她才感到害怕起來。
不論是德妃還是衛崢,都與她說過多次,不許輕舉妄動,她不止動了,人未教訓成,還將自己也栽了進去。
害怕、委屈一時間統統攀上心頭,衛清妍臉色又白了兩分。
衛崢斜斜看了她一眼,恨不得將衛清妍腦子撬開看看,裡頭到底裝的是什麼,是不是沒有長腦子!
門口處腳步聲傳來,德妃走了進來,看到臉色皆不大好看的兄妹二人時,稍稍怔住,問道:“一個個的,這是怎麼了?”
“母妃。”衛崢放下手中的茶盞,恭敬喚了一聲後,起身向著門外道:“將人給我帶進來!”
德妃視線掃過縮著腦袋的衛清妍,由著靜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