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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刑堂的鞭子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鞭柄以玄鐵打造,鞭稍不似尋常軟鞭以粗麻扭成,而是將刺荊藤經藥水長時間浸泡過後,剝下其表面那層堅韌的皮,七八股合在一起編制而成。
整個鞭長約在六尺,粗約二指, 鞭稍上橫刺密佈, 因用特製的藥水浸泡過, 荊刺堅硬如鐵, 鞭身韌性極佳,往往一鞭子下去, 過長的鞭稍就如同蛇般纏繞上身體,用力抽走的同時,鞭稍上的橫刺就似數十把刀子齊齊劃過, 扎進皮肉, 割得人鮮血橫流。
林修睿將手中未盡事宜全數交給高天行後, 心驚肉跳地到刑堂領了鞭子,如此十鞭過後,整個後背已是血肉模糊, 可以稱得上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這般被抬回榮昌王府的時候, 驚了院內一眾下人好大一跳。在他們眼中,林修睿大抵就如那無所不能的天神,連走路都帶著一種勢不可擋的威風。怎麼好好的出門,半日不到的功夫, 就傷成了這般悽慘的模樣。
林修睿自覺丟臉,是以一回府就對著院內下了禁令,誰也不許將此事外傳,若有違者,即刻杖斃。可他這大張旗鼓被抬來的樣子,見到的人不在少數,不出一個時辰,便傳得整個王府皆知。
氣得林修睿嘔了一口鮮血,羞憤難當。
孫明德剛替他上好藥,虞老夫人就領著林嘯與張氏到了,連平日裡最不受待見的張儀琳也帶著丫鬟進了登宵閣。
甫一踏進房門,看到林修睿那虛弱的模樣,張氏與張儀琳就不約而同地拿著帕子喋喋哭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林嘯蹙眉道。
虞老夫人視線掃過依舊哭個不停的張氏二人,只覺這哭聲擾得人心煩,厲聲道:“哭什麼哭!要哭滾回自己院子哭!”
張氏一愣,立馬抿住了唇,只是雙眼通紅,看樣子還委屈上了。
“睿兒,到底出了何事?怎的受了如此重的傷?”老夫人看著唇色蒼白的林修睿憂心道:“還有你的臉,怎麼回事!”
林修睿趴在枕頭上,稍一偏頭就扯得背後疼痛,閉眼捱了好一會,才緩緩道:“只是皮外傷不礙事的,祖母不必擔心,過兩日便會好。至於這受傷緣由,恕孫兒不便多說。”
老夫人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默默地嘆了口氣。
林嘯拍了拍張氏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對著孫明德問道:“大夫,我兒情況如何?”
孫明德卻忽然側過頭,掩嘴打了個哈欠,拭去眼角泛著的水光之後,這才回頭對著林嘯拱手道:“王爺放心,世子身上的傷只是看著嚴重,敷上幾副藥便會痊癒。”
林嘯鬆了口氣:“那便好!”林修睿如今可是這府中支柱,千萬不能有事!
孫明德復又打了個哈欠,渾身不知覺地抽動了幾下,腰間一個小瓷瓶露了半指出來。
這般奇怪的動作惹得站在他旁邊的顧懷瑜側眼望去,視線稍偏,落到了瓶口處塞著的紅纓上,那半截瓶頸細長,造型別致,看起來略微有些眼熟。
想了想,顧懷瑜向綠枝招了招手,附耳輕言幾句後,綠枝點了點頭。隨後不著痕跡往孫明德旁邊移了幾步,在孫明德抬腳欲走之時,伸出腳一絆。
孫明德哎喲一聲,整個人便向著一旁栽倒,眼瞧著就要摔倒在地,卻被綠枝一把攙扶住:“大夫,您怎麼了?”
孫明德站穩身子後,連撫了幾下心口:“沒事,約莫是這幾日太累了。”他心中有些焦躁,只當這番腿軟是後遺症發作了。
綠枝笑道:“真真是辛苦大夫了。”
“懸壺濟世,乃醫者本分,應當的。”孫明德義正言辭道。
這時,一直未出聲的張儀琳嬌怯著開口:“表哥受了傷身邊也沒個細緻的丫鬟,這幾日便由我來照顧吧。”
虞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