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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帝臺春(四)
次日,養病多日的夔王突然進宮,來給皇帝請安。
蕭翌昨夜折騰了半宿,本就沒休息好。此刻聽到下人的稟報,蕭翌更加頭疼了,破口大罵:「他還有臉來?」
陳公公正在為陛下按摩太陽穴,見狀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奴去回了夔王殿下?」
「不,讓他進來。」蕭翌改變了主意,「朕還有事對他說。」
夔王一進殿門就跪下了,哭著對皇帝頻頻叩首,嘴中直呼道:「二哥,臣弟昨日喝多了酒,說了混帳話,做了混帳事。二哥,臣弟知錯了。」
蕭翌坐在龍椅上,看著俯首在地的弟弟,真是可悲可憐可嘆可恨。他揮手讓陳公公等人下去,才對蕭豎道:「好了,別磕了。」
蕭豎停下磕頭的動作,依舊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皇帝也不叫起,閒閒道:「現在才知道錯了?」
「二哥,我昨日說了不該說的話,我不是真心的,您當我酒後胡言亂語。」蕭豎今早起床,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幕幕,突然就怕了。
果然酒壯熊人膽,也就是借著酒勁,蕭豎才敢對二哥發洩心中的怨恨。
可皇帝才不認為是什麼胡言亂語,恐怕是酒後吐真言。不過他暫時不想和弟弟撕破臉,於是道:「朕就當昨夜沒去過王府,也沒有聽過你說什麼話。」
「謝二哥寬恕。」蕭豎長舒一口氣,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
然而兄弟二人都心知肚明,彼此演著兄友弟恭的戲,維持著表面的平和。
「不過,沈嘉之事……」皇帝的口氣一變,「扣押朝廷命官,給官員下藥,你罪不可赦。」
「臣弟知錯。」蕭豎的頭上直冒冷汗,「臣弟是和沈大人開玩笑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有以後?」蕭翌快被氣樂了,「看來是朕對你太過寬容,連朕的大臣都敢戲弄了?」
蕭豎垂頭喪氣的跪在地上,試探著說道:「臣弟去沈府,賠禮道歉?」
「不必了。」蕭翌並不想讓人知道沈嘉被人下藥,「沈嘉醉酒,不可洩露出去。」
「臣弟明白。」夔王並不傻,一下就知道二哥不想壞了沈嘉的名聲。
「至於土改,約束夔王府的家奴,好好配合。」皇帝又道。
「是,臣弟遵旨。」夔王現在哪敢說一個「不」字。
蕭翌見敲打的差不多了,揮手道:「退下。」
等夔王離開,蕭翌仍是頭疼,叫來陳公公替他按一按。陳公公一邊按著,一邊問道:「不是已經打發了夔王嗎?陛下又為何事憂愁?」
「還有個更麻煩的人。」蕭翌閉著眼睛,想起前一晚在馬車上的那一幕。
面對沈嘉充滿期待和愛意的眼神,蕭翌只覺得頭更疼了。
陳公公自然知道那個「更麻煩的人」是誰。當時他在外面趕馬車,雖然隔了一道門,可裡面的一舉一動,所有對話,他都聽到了。
「陛下身邊該有個體己人了。」陳公公說道,「老奴看沈大人對您一片真心。」
「我錯了,我忘了自己的身份。」蕭翌現在後悔了,「他乃展翅的鯤鵬,而非籠中的小鳥。我不能把他困在自己身邊,這樣會毀了他。」
沈嘉是國之棟樑,而非是弄臣佞臣,蕭翌將其視為自己的左膀右臂。他的大才應該在朝堂上施展,不願他因為和帝王的私情,被世人詬病,令明珠蒙塵。
陳公公心中暗嘆一聲,陛下所說他豈會不知,兩個男人的感情本就荒謬,再加上陛下的身份,更是如此。
可他心疼陛下,陛下實在是太孤單了,尤其在他登上帝位之後。這個位置高高在上,所有人都畏懼他,沒有一個人敢與他並肩。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