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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孫大總統,&ldo;馬林長長地透一口氣,兩道濃濃的眉毛緊緊皺著:&rdo;這些現象,此時此地,是不可避免的。但我早就說過,這只是暫時的現象,未來的中國一定康樂富強,毫無問題。十月革命以後,我們蘇聯人民具有密切結合的高度愛國主義和國際主義精神,深刻地認識到被壓迫民族的利益是和我們的利益完全一致的,嗯,完全一致的!對於孫大總統領導下的中國革命,作為一個朋友,我們有兩點意見。&ldo;
&rdo;好極了!&ldo;蔣介石看見孫中山挪動身子,更挨近了馬林。
&rdo;首先,要進行中國革命,非要好的政黨不可,這個政黨必須能聯同各個階層,尤其是工農大眾。其次,要建立革命武裝的核心,要辦軍官學校,培養革命幹部!&ldo;
&rdo;好極好極!&ldo;孫中山伸過手去,隔著茶几同馬林緊緊握著,握著。孫中山陷入沉思的境界,半晌,才見他一躍而起,拉著馬林便望外走:&rdo;我們到外面走走,&ldo;他伸出手來,阻止蔣介石跟隨:&rdo;我們就在院子裡,有人來,你請他們在這裡等一等。&ldo;
&rdo;是!&ldo;蔣介石目送高大的馬林與紮實的孫中山步出走廊,走入花園,翻譯員緊緊跟在後面,不時伸出手來做姿勢,院子裡送過來陣陣桂花香味,也送過來孫中山與馬林兩人爽朗的笑聲,一陣又一陣。
&rdo;美國、日本,皖系、直系……&ldo;蔣介石思索著,思索著,倚在大沙發上假寐,那些字樣逐漸消失,有兩個大字滋立在他面前:&rdo;蘇聯!&ldo;使他的心頭異常棍亂。
孫中山高高興興接受了馬林的建議,可是馬林並沒有帶來軍隊替孫中山打擊直皖軍閥。而直皖軍閥背後,卻有美國和日本做靠山。
&rdo;萬一將來直皖成功,孫中山不是要垮臺麼?他一垮臺,我……&ldo;蔣介石覺得非常為難,同時孫中山又不提起發表他做官的事情,成天掛著根盒子炮做大總統的侍衛,慢慢地感到沒有興趣,於是隨便找一個藉口,回到上海看&rdo;行情&ldo;,靜待時局發展了。
但是世界在變,中國在變,特別是五四運動之後,知識分子的覺醒是如此普遍,中國共產黨誕生於上海,使長期沉悶腐朽的政治空氣變為清新可喜,儘管一般人還弄不清什麼是共產主義,然而鑑於孫中山和蘇共代表沃亭斯基等人的往返密切,都感到必須把視野放遠些,因為時代在變,蔣介石很快想到了這一點,馬上把蔣經國自鄉下轉往上海讀書,要他也聞聞新時代的空氣,為了他自己的一貫手法:投機。
直到第二年(民國十一年)六月十六日那天,一個驚人的訊息到達上海,說陳炯明叛變,炮轟總統府,孫中山避到了永豐艦上,那時候蔣介石正在上海無聊透頂,聞訊靈機一動:&rdo;機會來了,孫中山處境危險,可是國內各方麵條件都對他有利,陳炯明鬥不過他,我姓蔣的在上海處境糟透,沒有絲毫希望,如果在孫中山患難之中再追隨著他,那他脫險之後……&ldo;
&rdo;這是很危險的,&ldo;陳潔如勸他:&rdo;機會還有的是,你早不去,遲不去,偏偏在這個時候去,我看……&ldo;
&rdo;你真是婦人之見,&ldo;蔣介石不悅:&rdo;你以為我此去一定活不成麼?反正到處沒辦法,碰碰運氣,至少比呆在上海孵荳芽強!何況大總統坐的是大兵艦,陳炯明又沒有船,怕什麼?&ldo;說罷就在當夜兼程出發。
蔣介石到達廣州,只見一片炮火。找到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