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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的男女見了面要避嫌講禮,但那套規矩並不適用於楚寰與虞鸞珠,虞鸞珠已經身穿鳳冠霞帔嫁去了穆王府,如今只是年少回虞家撫養,人已經是穆王妃了。
楚宴這麼說,既是叫虞家姐妹放開些,也是解釋自己帶穆王過來並無不妥之處。
道理確實如此,虞紫英本就灑脫,聞言便朝太子二人笑了笑。
虞鸞珠也只好接受了這個說法。
茶水端了上來,五人皆落座品茶。
楚寰與虞鸞珠是一模一樣的安靜,沒人問他們話,尚未圓房的夫妻倆便一個垂眸靜坐,一個假裝賞花。
太子楚宴此番過來就是為了促進虞鸞珠對楚寰的感情,喝了茶,楚宴笑著問虞鸞珠:「聽你大姐姐說,鸞珠天生聰穎,尤擅作畫,畫鳥鳥有振翅高飛之態,畫花花有亂真引蝶之姿,今日恰逢賞菊,不如叫人取了文房四寶來,鸞珠畫幅菊花給我們開開眼界?」
虞鸞珠面上一紅,離座自謙道:「殿下與大姐姐謬讚了,我平時作畫都是用來打發時間的,技藝不精,怎敢在殿下面前獻醜。」
楚宴鼓勵她道:「無妨無妨,又不是考試鬥技,你隨心所欲畫便是。」
他笑著看向虞丹華。
虞丹華見丈夫堅持,只好吩咐宮女去拿筆墨紙硯,再讓三妹妹自己挑地方取景。
趕鴨子上架,虞鸞珠無可奈何,一個人在處處是花的暖閣裡走了一圈,最後選定了西側一個角落,窗外的陽光灑洩進來,白菊淡雅如雪,綠菊宛若碧玉雕刻,虞鸞珠喜歡這一處的幽靜。
宮女將畫桌挪到此處,楚宴、虞丹華分別帶著楚寰、虞紫英圍到了虞鸞珠兩側。
虞鸞珠剛剛只是自謙,她確實擅長作畫,此時被眾人圍觀,虞鸞珠也沒有半分露怯。
宮女研好了墨,虞鸞珠一手持筆,一手提著寬鬆垂落的水袖,心無旁騖地畫了起來。
太子楚宴並沒有觀看太久,見虞鸞珠畫的認真,楚宴遞給楚寰一個眼色,再輕輕扯了扯虞丹華的袖子。虞丹華終於看明白了丈夫的企圖,想到三妹妹一直都是願意嫁給穆王殿下的,虞丹華便也帶走了虞紫英,三人去賞院子裡的菊花了。
虞鸞珠剛剛在勾勒菊花花瓣,直起腰身去沾旁邊的墨水時,才發現身旁只剩下一道身影,她錯愕地順著那深色的蟒袍往上看,果然是穆王楚寰俊美的臉。初時他神色清冷,目光相對,他眸中才升起一絲笑意,頗為無奈地道:「太子殿下似乎有意撮合你我。」
虞鸞珠臉紅紅的,因為楚寰站在她的左邊,彷彿左邊的臉頰都要更燙一些。
虞鸞珠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上輩子狀元郎謝懷儀為她沖喜,可能因為謝懷儀比丞相府低太多的身份,虞鸞珠對謝懷儀有感激,有對他才情容貌的欣賞,唯獨沒有敬畏。虞鸞珠不怕謝懷儀,反倒是謝懷儀對她頗為禮遇,在虞鸞珠搬回丞相府後,謝懷儀始終恪守禮節,沒有試圖與她見過面。
待虞鸞珠及笄,她順順利利嫁給了謝懷儀,洞房花燭夜,兩人只比盲婚啞嫁稍微熟悉一些,虞鸞珠直接做了他的新娘,在那之後,虞鸞珠與謝懷儀就是夫妻了,所以虞鸞珠並沒有多少婚前與外男相處的經驗。
這輩子她的丈夫變成了楚寰,一個沒有祖父的權勢卻比祖父身份尊貴的王爺。虞鸞珠對他又敬又畏,兩人尚未圓房,只有夫妻名義,距離上次見面也過了一年多,楚寰對虞鸞珠而言就像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此時他身姿頎長地站在她身旁,虞鸞珠不免心慌。
毛筆沾了墨,再行筆時,虞鸞珠沒了剛剛的專注,多畫幾筆,那出了瑕疵的菊花讓虞鸞珠無法容忍。
「這幅畫得不好,讓王爺見笑了。」虞鸞珠放下畫筆,飛快將桌面上的畫紙揉成一團,丟進了腳下的竹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