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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公孫皇后的聲聲控訴,蕭徹神色垂下眼簾,平靜道:「母后,機會只有一次。」
公孫皇后看著他,在他身上,她看到了兩個人的影子。
「表妹,我和二郎是一樣的,我們的機會都只有一次。」蕭宸的目光人如靜水般深而緩,唇邊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
「阿蘊,我只有一次機會,我必須抓住它。」蕭樞的目光如烈火般灼而急,臉上沾著未乾的血跡的。
良久,公孫皇后斂起了她外洩的情緒,緩緩露出一個沉冷的笑,「五郎,你真不愧是蕭家人。」
蕭徹不語,只跪下身,朝公孫皇后行了個三拜九叩的大禮,然後才起身,垂首道:「母后,恕兒臣不孝。」
公孫皇后闔上眼不再理他。
令嘉在殿外走到,隔著門牆,話語情緒度打了個對摺。她和長樂幾乎是把耳朵貼到了窗下,才勉強聽清殿內兩人對話。
聽完後,令嘉就開始煩惱一件事。
她該如何趕在蕭徹之前回到那間石室去,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裡的「如何」的難度只存在於她身邊這個捂著嘴正在哭得渾身發抖的長樂公主。
就在令嘉為難之際,還在落淚的蕭徽扯了扯令嘉的袖擺,朝她們來時的路點了點。
這是在示意令嘉,讓她自己先回去。
令嘉目光複雜地看了蕭徽背後一眼,「……似乎是不需要我回去了。」
就在蕭徽不解間,一直手在她背後點了點,然後她就倒了下去,正被她身後的蕭徹扶住。
令嘉有些心疼這個可憐的小姑子,不滿道:「她還在哭呢,為什麼要弄暈她?」
蕭徹神色淡淡:「她若繼續清醒著,會哭得更厲害。」
「你只能讓她暈一時,又不能讓她一直暈著。」
「只需過了這兩天就好。」
蕭徹將長樂公主交給不遠處候著的皇后心腹阮女官,問道:「母后應是想好怎麼安置長樂了吧。」
阮女官神態恭敬道:「聖人準備讓四公主在新城長公主府上小住兩日。五殿下還是先帶著王妃從暗道出宮吧。」
蕭徹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安排。
宣室殿下有一條出宮的暗道,正設在正殿的寢間,出口則在雍京一處地下水道中。
因著眼下燕王還未「回京」,所以蕭徹是走這條暗道,出也只能從暗道出。
這條暗道設得極為狹窄,在大部分的地段都是隻容一人透過,路道極不平坦,冷不丁地就冒出幾個絆腳石,而因著空間狹窄,連火燭都不好點。在這樣一條暗道裡,從宣室殿走到雍極宮外,對令嘉的體力是種極大的挑戰。
索性,蕭徹對此也有預料,進了暗道就直接將人背到了背上。
令嘉趴在他的背上,聽著他沉穩的步伐聲,聞著他衣物自帶的蘇合薰香,多日惶惶然不著邊際的心終於安穩地落到了地上。
「五郎,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和長樂在外面?」
「長樂哭的時候。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她的近侍,後來阮女官報過來你被長樂帶走了,自然就知道是你了。」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令嘉有些汗顏。
「善善,你還真是被長樂給帶傻了。」蕭徹有些無奈,「母后的宣室殿裡外松內嚴,長樂的行跡怎可能瞞過那些宮人。」
「我想快些出去嘛!這麼些天,我被關在小間裡,什麼也做不得,什麼人也見不到,整天只能胡思亂想,我都快怕死了。」令嘉很是委屈道。
令嘉固然有著遠超常人的膽氣和智力,但面對這種無知無識,無處使力的困境,依舊難免驚惶。
蕭徹腳步頓了頓,「……對不起,善善。」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