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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被學長們描述成“很帥氣很有型很有吾王風範”的動作跳上了舞臺。
落地之時我手裡的劍在空中滑過一道弧線,我退了小半步站穩身形,雙手握劍面向了我正對面同樣走上舞臺的槍哥。
與我這樣的半吊子不同,他是貨真價實的lancer,揮舞著紅黃兩柄隨時都能割取敵人頭顱的薔薇刺槍,他分明只是提著劍平靜地走上了舞臺,可步伐間的優雅和自如、以及如獵豹般戳中無數姑娘萌點的氣質,都無法用言語簡單地描摹和形容。
那是怎樣一個英雄,在他的年代,仰慕他的姑娘,數量之多,或許能夠組成六七個女子學校?
但對現在的我來說,最重點的不是此刻的槍哥如何如何吸引人、如何如何有魅惑力,而是,他看向我的眼神——
他金色的眸中,寫著殺意。
或許那氣場無法被旁人所感覺到,我也隱約聽見臺下有倒吸冷氣的聲音,很多人將相機模式改成了攝像,我也聽到了臺下細碎的言語,說著槍哥如何如何逼真。
——當然逼真了。
——現在站在臺上要跟我單挑……或者說要斬殺我的傢伙,可是貨真價實的lancer。
我吩咐說不要留情地動手,看來,他做到了。
……
站在這舞臺上,穿著saber的戰袍,化著讓自己都陌生妝,將頭髮染成了金色,編成saber那樣的髮型,甚至我大眼睛,也因為盯著美瞳的緣故是漂亮的綠色,從外表上我便是那持劍馳騁戰場的騎士王,然而內裡,我不過是個只在臨死之時才會爆發一下拼命砍的廢柴女生而已。
可是。
……
廢柴並不是懦弱和退縮的藉口。
——絕不是。
我跟槍哥的默契似乎意外地格外好。
我手中的長劍微微向上挑起了幾厘米的高度,這個動作算是開始的訊號,槍哥立刻便會意,我的眼睛捕捉到他揮槍之前手腕習慣性的動作,我提劍,他握槍,我們就這樣在幾步之遙的情況下交鋒,我那偽造的長劍碰撞上他貨真價實的紅薔薇,金屬摩擦聲隨即傳開,臺下的人在倒吸著冷氣,我心裡卻越發地沒底,但身體就像不屬於自己一般。
我的眼前掠過槍哥額前那一縷飄動的劉海,隨即,是他腦後一閃而現的黃色槍桿……
——左邊!
我的右手迅速向後撤,石中劍的兼併面前擋開了身側刺來的黃薔薇,然而有一抹血紅閃入了眼簾,我的腦海裡自然又是一片空白,可是,身體卻曾經記住過這一記攻擊。
槍哥眼裡的殺意是不假,然而,他卻是依然延續了我們曾經排練過的那幾個動作。
我下腰,槍尖擦著額頭滑過,彷彿割開了空氣。
可是受傷的腰卻因為那個躲閃的動作吃痛不已。
忍著——
我這麼告訴自己,順勢用騰空的左手撐著了地板,下半身使力,在向後翻身的某一個,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彷彿落在了腰間一般,痛苦的感覺無法形容,我以為自己會這麼翻到一半癱軟下去,沒想到,卻成功地落在了距離槍哥一米多遠的地面。
臺下吸氣聲一片。
我起身,尾骨和腰部的雙重痛楚讓我無比地想要齜牙咧嘴,可在這閃光燈下,無論什麼動作都彷彿被放大了數百倍,我用左臂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血,其實是勉強用這個動作擋住了自己因為疼痛快要猙獰的臉。
……
上臺表演這種事……老孃……絕對不要再做了!!
我一咬牙,雙手提劍,自認為勇猛地向槍哥揮了過去,他沒有躲,果斷地用那柄紅薔薇擋住我的攻擊,另一隻手裡的刺槍在空中揮過一條漂亮的弧線,襲想我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