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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擦得他們個個叫苦不迭,就像蜂蜇、火燒一般生疼。領航員汪小朋叫得兇:“我的媽呀,這是啥水,快趕上硫酸了。”小高忙解釋:“這裡的水含鹽鹼,剛開始用不習慣,適應了就好了。”“喝的也是這種水?”汪小朋關切地問,小高點點頭。小汪用搪瓷缸子從暖瓶裡倒了半缸子水,他像喝藥似的嚐了一口,緊接著就吐了出來:“我的媽呀,比藥還難喝,又苦又澀。”小汪伸著舌尖直搖頭。賀銘從小汪手裡接過瓷缸子,一口一口將剩下的水全喝光了:“這水正對我的胃口,我胃酸高。”他嘴上說得輕鬆,胃裡可不輕鬆,鹼水燒得他想吐,他強忍著。
晚飯由炊事員送,俞素梅到15號帳篷與機組一道用餐。機組享受特別待遇,除了黃色的米飯、饅頭和倆菜之外,比其他人多一份水果罐頭。他們開始嚐到了大西北的苦味兒。在08號基地工作的人都說這裡風沙嚇人,半個月過去了,雖經常颳風,但還沒到可怕的程度,機組成員就認為情況不過如此,也就不太在意。有天下半夜,沙塵暴突襲基地,狂風捲著沙塵,首先捲走了由席子圍成的、專供女同志方便的廁所,緊接著又拋翻了好幾座帳篷。正在人們與狂風爭奪帳篷之際,就聽高音喇叭傳來了通知:“勤務連與機組的同志快去機場搶救飛機,飛機被刮跑了。”俞素梅他們一聽嚇出了一身冷汗,也顧不上帳篷了,趕緊戴上防沙鏡和大口罩撒丫子般往機場跑,但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挪不了幾步。正在這時,小高將卡車開來,汽車真正成了老牛車,在風沙中直喘粗氣。乘車到機場一看,他們的飛機還在原地未動,特製的輪擋和加粗的鋼索起了作用,兄弟部隊的一架伊爾—14飛機被刮動了。俞素梅並沒因飛機安好而安心,她讓機組分頭檢查飛機的所有部位有無損失。這一查還真發現了問題,左發動機的蒙布帶子被刮斷了一根兒,蒙布有隨時被颳走的危險。賀銘一見二話沒說,頂著風沙奮力爬上了左機翼。他剛繫好繩帶,一股更為猛烈的暴風向他襲來,將他掀下機翼。“咚”的一聲賀銘重重地摔在地上。正當素梅等人趕來扶他時,他自己先爬了起來。還好,由於他平時愛運動,反應快,落地的瞬間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了頭,所以傷得不重,只是右手的肘部被擦破了,血流不止。俞素梅讓小汪從飛機上取來急救箱,親自為賀銘包紮。
與俞素梅同住一個帳篷的室友,是蘭州軍區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醫生姓曾,已婚;護士姓董,還沒談物件。賀銘摔傷後,俞素梅便領著他到自己的帳篷找曾醫生,請她給賀銘做全面檢查,她怕他有內傷,同時請小董給賀銘換藥。檢查結果沒發現別的問題,俞素梅這才真正鬆了口氣。不過小董在替賀銘換藥時卻發現傷口很深,能見到骨頭,而且處理不好,傷口內有不少沙粒,必須重新清洗。整個基地就俞素梅她們三個女性,而且都很漂亮。在這荒涼的大漠長期工作生活的男同胞,自然都願親近她們,他們稱之為“精神會餐”。尤其是小董,人稱“戈壁之花”,她那兩條烏黑的、在圓圓臀部上擺動的長辮,好似兩把鐵鉤,緊緊地鉤著小夥子的眼球。然而當小董替賀銘換藥時,賀銘卻很少正視面前的姑娘,倒是小董對他產生了興趣,不時拿一雙大眼瞅他。
“疼嗎?”“這點兒皮肉傷算啥?不疼!再說有你這位‘戈壁之花’替我換藥,就是疼也感覺不到了。”“你別瞎叫,我算什麼‘戈壁之花’,真正的‘戈壁之花’是俞中隊長,她是開在戈壁灘上的一朵冬梅,越冷越豔,令人仰慕。”“胡扯,我都人老珠黃了,還什麼花不花的。”“你倆就別謙虛了,你們都是戈壁灘上的奇葩。”
自到基地後,俞素梅機組完成了從北京、蘭州、武威等地往08號運送科研人員、精密儀器、重要檔案以及猴子、狗、白鼠等任務。另外還執行了一次運送易爆物品的特殊任務。
國慶節,正是舉國歡慶的日子。這天,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