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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黛瞄一眼紅篆,打心眼裡佩服她,才十二三歲就能做到殺人不眨眼,很有她當年的風範,要不……教主之位就送給她得了。
洞外只兩聲兵刃鏗鏘,塵舟便已經提起南辛,走進洞內。
一對賊夫妻相見,總要哭天壤地一番,柳黛恨不得捂住耳,好在司刑大人善解人意,小小折了南辛一根手指頭,便嚇得她縮在地上不敢出聲。
柳黛拿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強調與她說話,「南辛,這麼多年了,你怎的還沒長進?虧得我娘日夜牽掛,唯恐你功夫練好了,不好對付呢……」
「你娘?你娘……教主……小姐……教主怎麼會念著我?她恨不得我死!恨不得我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念起舊事,南辛又是一陣癲狂,嘴裡零零碎碎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柳黛仍是一團和氣,收起長刀,慢慢走到南辛身邊,「她自然是最念著你的,那麼多仇人,只有你,我娘仔細吩咐過我該如何處置,你說你對她是不是最特別的?」
「我不是故意害她!」南辛抬起頭來,蒼老的臉上滿是淚痕,「我不過是想與雲郎廝守終身罷了,可她不許…………」
「她不許?南辛,你又記錯了。她本是個自由自在的人,自己都不講江湖規矩,哪裡會限制你?你看著我——」柳黛捏起南辛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是你,在她允諾放你自由之後,為了討好鄭雲濤,將她入蠱之日,藏身之所,透露給你的愛郎,也是你,在纏鬥之中給了她脊骨上的致命一刀,害得她後半生受病痛折磨,日日夜夜,生不如死……」
南辛扭過頭去,哭著喊:「我沒有……我沒有……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一切都是她逼我做的…………」
「是與不是都不要緊。」柳黛緩緩站起身,聽見由遠及近的嘈雜腳步聲,勾一勾手,紅篆便將藏在腰間的第十三鈴遞到她手上。
柳黛屏息凝神,催得鈴鐺一陣脆響。
那蟄伏在亂墳崗濃密野草之下的血奴一個一個站立起來,朝著來人的方向,奔湧而去。
一時間殺聲遍野,滿地哀嚎,日光之下,竟是人間烈獄,屍山血海。
她偏過頭,沖鄭雲濤微微一笑,誠心誠意地問:「你說……是你九華山三千弟子精悍,還是我的血奴能打能殺呢?」
「噢,忘了說,血奴可是不怕死的,他們什麼感覺都沒有,我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叫他殺父弒母,他絕不猶豫半刻……」
鄭雲濤道:「魔教邪物,我沒興趣知道。」
柳黛道:「你當然得弄清楚,因為我要把你的愛妻南辛,做成我最忠實的血奴,啊——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這是我娘吩咐我,務必要做到,否則我才懶得費這麼大勁,布這麼大一個局。」
倒也不是…………
一方面她想親手殺了鄭雲濤夫婦,一方面她的身體支撐不起,還要為今後殺到九霄雲殿做準備,便只能動一動腦子,繞出九道灣。
「你!你好狠毒的心腸!」
「這話我就當你罵的是我娘月如眉,我可不受。」塵舟取出一隻瓷瓶,裡頭裝著教神的血,柳黛伸出手指,在刀刃上輕輕一沾,血立刻順著刀鋒往下落。
瓷瓶裡集了她與教神之血,塵舟手起刀落,割破南辛咽喉,就這一刻傾倒瓷瓶,混合的血成暗紫色,滲入傷口——
柳黛摸摸催動腕間第十三鈴,鈴聲啟動,原本將死的南辛忽又睜大眼,活了過來。
只不過此時她雙眼空洞,瞳中泛紅,周身不見一絲活人氣。
而柳黛的鈴聲還未停。
只見南辛站起身,在鈴聲催促當中,撿起鄭雲濤掉落的長劍,一步一步,向著她心愛之人走去——
月如眉可真夠損的,什麼歪招都能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