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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的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思,誰也沒注意有一名手舉著“藥到病除”布招的遊醫,已經進來了。
看到闊步而來的陌生人,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來人四十左右的年紀,容姿挺拔端正。雖是走街串巷的遊醫打扮,身上卻沒半點風塵之色,反而飄逸脫俗,給人一種世外高人之感。
隨此人而來的,還有一股清涼之氣,讓原本急躁的氣氛,頓時減弱了不少,在場的所有人精神為之一振。
來人氣質不凡,卻有一處讓人覺得可笑,與他本人氣質格格不入。那就是在他肩上褡褳的口袋中,插著一支孩子們喜歡的,用麥芽糖捏成的小動物糖人。
寧遠恆抬起眼,先是看到了那“藥到病除”四個大字,心中不由一動,問來人,“先生為何而來?”
“救人!”李清寒微微一笑,指著許縣令道:“他的傷,我能治。”
“好!”寧遠恆沒有絲毫猶豫,朝李清寒抱拳道,“先生若能治好許縣令,我必有重金相謝。”
李清寒沒有回應,而是快步走到許縣令旁邊,看了一眼,道:“找一個僻靜的屋子,我要開刀取箭。”
“不行!”
寧遠恆沒有說話,剛才和顧劭說話的老者卻發出一聲駁斥。
“剛才朱大夫說過,箭頭卡住了許縣令的心脈,只要動一絲一毫,便可讓心脈崩斷。 許縣令會立時死去。”
李清寒並不理會那名老者,而是對寧遠恆道:“刺史大人,如果信我,便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們可以等,傷者不能等。”
寧遠恆再次看了一眼李清寒,見此人神色從容,沉穩,沒有半分虛偽之色,似已是成竹在胸。
“來人!”
一名差役趕忙跑過來聽吩咐。
寧遠恆看到只來了一人,眉頭一皺,正要斥責,突然想起,江州府的那些差役,都被他派出去查詢刺客了,甚至連葉川和徐東山現在都沒在他身邊。
那名叫顧劭的官員捲起衣袖,大步走過來,大聲道:“我和他一起抬。”
寧遠恆點點頭道,“把許縣令抬到後衙的廂房。”
顧劭不多言,和那名差役,抬起許縣令,便向後衙而去。
“先生可隨他們去,需要什麼儘管說。”寧遠恆再次向李清寒抱拳道。
李清寒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寧遠恆,便跟上了顧劭,轉進後衙。
那名老者面色一沉,來到寧遠恆身邊小聲道:“大人,此人如此傲慢,怕是沒什麼真本事,別因他誤了許縣令的性命。”
“吳長史,許縣令若不及時救治,還能有性命在嗎?”寧遠恆反問。“倒不如讓他一試。看他始終鎮定自若,想來是很有把握。”
“他若是治不好呢?”
“盡人事,聽天命。”寧遠恆小聲嘆了口氣。
見寧遠恆居然信任這個陌生人,長史吳合琦,張了張口,將下邊的話嚥了下去。
寧遠恆滿心期盼葉川找來的這個遊醫,能救了許縣令。這樣才不會影響他們這些人計程車氣。現在在公堂上這幾人,都對厲王佔據江州,意欲造反,塗炭江州和天下,十分不滿,願意報效朝廷。
寧遠恆很清楚,他們這些人現在面臨的處境,就如同在一座孤島上,周圍都是驚濤駭浪,可以隨時把這座島吞沒。他們要先活下去,才可能去做別的。
可就算這樣,他們也得迎難而上。若是他們什麼成績都沒做,便先有一人死在厲王的威脅之下,肯定會打擊士氣,人心渙散。
寧遠恆也不耽擱,轉身也去了後衙。
其餘的五人,見刺史大人去了後衙,正猶豫要不要跟去,只聽吳合琦道:“諸位同僚,許大人是我們的朋友,他的生死我們無法漠然視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