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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而言當真挺好的,她只要侍奉夫人一個就行了,粗活重活也不用她幹。餘下的人把她當半個主子敬著,吃穿用度一點都不會虧了她。
可如果她盛了寵呢?
減蘭覺得,那夫人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她了。在她得寵時興許還好,可一旦失寵,誰知夫人會不會圖個眼前清淨?她這樣的出身,又很難跟君侯求個正經的妾室身份,若夫人想趕她走,誰能給她撐腰?
她還不至於傻到自欺欺人說自己或許能一直得寵。她是長得不賴,可長得不賴的人多了,單靠一張臉有什麼用啊?再說,君侯對夫人都沒能長情,她有什麼底氣這麼哄自己?
可這事又不由得她做主,減蘭只好硬著頭皮盥洗更衣、梳妝打扮,數算著君侯差不多該回府了,便去了前宅書房裡候著。
謝遲這一天也過得很彆扭。他一貫上進,很少在做正事時魂不守舍,今日卻數次走神,弄得從御令衛大牢出來時,謝逢一個勁兒地問他:&ldo;哥,你怎麼了?是不是病還沒好啊?要不要再歇歇?&rdo;
謝遲都沒心思理他,一語不發地上了馬車便回府。
回到府中,他也沒心思再想別的事,見劉雙領迎過來就悶著頭吩咐傳膳。一進書房,卻看到了過來候著的減蘭。
謝遲周身的不自在頓時升到了頂點,減蘭俯身見禮,他道出那句&ldo;免了&rdo;的時候,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他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他為了釋開自己與小蟬間的不快,拿減蘭來&ldo;練手&rdo;。這話說給別人聽,或許會顯得可笑,畢竟減蘭本身就是他的侍妾,又是奴籍的身份,他願意怎麼用這號人都是他的事。
可他就是一整天都在想,奴籍的人,難道就不是人了嗎?
就像那些佃農。他們要承擔極重的賦稅,交不出來就要賣兒賣女。似乎因為他們這個身份,他們便應該是這樣,沒有任何不對。可如果反過來想,佃農難道就不是大齊子民了嗎?
朝廷說要百姓安居樂業,佃農就不是百姓了嗎?
謝遲心下五味雜陳,便自己去內室裡悶著了。直至晚膳端上來,才又去外屋。
減蘭站在一旁束手束腳地服侍他用膳,剛幫他夾了一片小炒牛肉,他就覺得受不了了。
&ldo;……你坐,一道用吧。&rdo;他頭也不抬地吩咐劉雙領,&ldo;添副碗筷。&rdo;
減蘭都快哭了,她怎麼看他這副樣子,都覺得是心情極差。這樣的情況下要她伺候,她簡直擔心自己活不到明天。
一頓晚膳吃得死一樣的寂靜,晚膳之後謝遲獨自出去散步消食,減蘭則被請去沐浴更衣。
然後,謝遲這一散就散到很晚時才回來。他如臨大敵般地走進書房,減蘭已經在被子裡等著了。
她見他進來便要下床見禮,謝遲忙道:&ldo;你別動。&rdo;
一種強烈的負罪感令他完全不想看她單穿中衣是什麼樣子。
減蘭便又僵硬地躺回去。書房的床原只是供他熬夜苦讀時休息的,並不太寬,兩個人睡雖然也夠,但顯得窄了些,會靠得特別近。是以謝遲一在床邊坐下,就感覺背後的人似乎努力地躲了躲。
他沒敢回頭,坐在那兒低著頭問:&ldo;你也害怕?&rdo;
減蘭就不敢動了,須臾,輕顫著答說:&ldo;沒有……&rdo;
謝遲嘆了口氣,又枯坐了會兒,問說:&ldo;夫人這兩天怎麼樣?&rdo;
&ldo;挺、挺好的……&rdo;減蘭現下一想葉蟬就心虛,硬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