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小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青玉管,它可是是個有來歷的青玉管,芳兒忌憚此管的強大背景,從不敢多話。
我連奏三天,無甚規則的調子間歇重複一句話:彼一欲伐吾二,彼一欲伐吾二,彼一欲伐吾二……
三日後,遠方飄忽下幾聲鳥鳴,叫聲詭異,似是烏鴉與鴨的結合體,我眯了眯眼,徐徐改了調子。
傳信去綸城是萬萬不可的,一是容易被劫,頭號嫌疑人就是我,二號就是小九,到時我倆合葬,姒少康估計要吐血而亡;二是,反正也來不及。
只能靠小九和留城將相。
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有個事先準備。
其實若先有準備,有鬲並不是保不了。有鬲五萬大軍不是吃素的。寒澆雖兵多,但七萬軍裡,四萬是水軍,在有鬲發揮不了優勢,過邑土地遼闊,亦需兵守護。真正到了戰場,寒澆兵力僅僅略勝一籌。
再者,寒澆攻有鬲,無非是覺得伯靡不在,可以撿漏佔便宜。可他疑心病那麼重,只要讓個替身現身一二,必會激起寒澆的猶豫。他還要儲存實力和寒戲抗衡,不可能去和伯靡硬碰硬,他會開始打算打消進軍有鬲念頭。
當國君真不容易,好不容易可以瘋狂一把了,就會突然想起這個牽制那個拌,根本慡快不了。還好我不是國君,我只是個拌。
我沉溺於當一個拌,卻忘了,國君對於一個拌,可以生殺予奪。
阻止寒澆進攻有鬲並不容易,小九遲遲未傳來音訊。進攻有鬲自然也不容易,寒澆軍務纏身,成日待在寒宸殿和一群男人嘮嘮叨叨。
歸素閣陷入史上最長的寂靜,我被放在一邊晾了好幾天了。這幾天的表情頗難設計,要焦急,又不能太焦急,要淡然,又不能太淡然,需得拿捏出一個能夠灑脫處事又下意識擔心思念的狀態,還得日復一日加深點擔心思念,我憋得臉皮抽搐,總算又等到了前往寒宸殿的口諭。
這份口諭來之不易,能配得上這樣一份來之不易的口諭的,定然不是個尋常日子。這日芳糙相接鋪到天際,綠塘搖灩,並蒂蓮笑語相偎,是我十七歲的生辰。
素白錦衣款款系在身上,身後芳兒壓不住驚異,嘆道:&ldo;夫人當真天姿國色。&rdo;
我低頭一俯,銀白勾雲紋細細繡在錦帶上,雪色鳶尾自腰際搖曳而下,盛夏浮雪,大朵盛開,芳華不可一世。距離我上一回穿上白衣不過數月,人卻已變了這麼多,從一個小丫頭徹底長大,如此不可挽回。
寒宸殿向來只有我一位女客,守衛早就習慣,畢恭畢敬行了禮,幅度似乎微微大了些。前來搜身的小丫頭比平日更糙率,胡亂在我腰間摸了摸,便惶恐退下。一副不敢褻瀆神靈的樣子。
我深感奇怪,平日不甚講究,他們到還親和,今日特意打扮了,反而被人當做母夜叉。
寒澆的反應更像是撞了鬼。
他本是斜斜倚在王座上,天青常服鬆鬆垮垮,分明是極惓極累的樣子。眼神落在我身上,一派茫然,待我再近幾步,倏地清明一片,身子緩緩從王座上撐起,挺得筆直。
我向他行跪禮,禮數極盡,卻始終學不會其他夫人的恭順。膝下青銅涼薄,散著冷硬幽光,拇指劃過食指尖,音色遙遠:&ldo;多日不見,夫主可好。&rdo;
沒有掛懷,沒有思慮,簡直是沒有感情的一句話,都不像是在問他。
他彎下身來,手指平攤探入我的五指之下:&ldo;也只有你,敢這樣寡淡的與本王說話。&rdo;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