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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頓了頓,繼續說到:“時機到了,你該動則須動,切不可優柔寡斷,記住了嗎?”
這樣的話,她本不想叮囑,椿兒一直很優秀,她相信他懂的。但是上次椿兒莫名其妙莽撞從中都回京一事,讓惠妃心頭蒙上了些許陰影,是以她今天還是出於擔心,將椿兒叫過來耳提面命了一番。
“……是。”走上這條爭奪東宮的道路,朱椿就知道躲不了各種權謀、暗算之事。從他的內心來說,他還是很懷念幾年前什麼都不想,只知舞文弄墨的日子,當個閒散王爺多好,可惜……世事身不由己啊。
“必要時可以讓藍嫣多回京省親。”
“是。”按照禮儀,藩王每三年才能入京述職一次,平時沒有詔令是不得回京的。所以入藩之後,他與母妃的交流自然就少了,雖然可以派人書信往來,但有些事情,總是不易說清的,再者書信也有外洩的風險。
藍玉是母妃最倚重的人,也是目前蜀王黨中權位最高之人,藍嫣作為他的獨女,又是蜀王妃,自然是可以信任的。而王妃回孃家省親並沒有規定三年才準一次,這便是鑽了個空子。
一切交代妥當,惠妃揮了揮手,道:“好了,母妃要說的就是這些,沒什麼事你就速速出宮去吧,就藩之前,除了皇上設宴送行那日,也不要進宮來了。”
看著母妃淡然的臉,朱椿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這兩年經歷了許多,他已經完全長成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冷酷藩王,可是……那些個冷硬麵孔是在別人面前,在自己母親面前,他還是本能地渴望著親情。
他就要遠走蜀地了,這一別或許要三年後才能相見,可是母妃似乎對他沒有一絲不捨。難道……他就只是母妃爭奪皇位的一顆棋子嗎?
“不,母妃,兒臣想在你這裡用了晚膳再走。”心中有些不快,朱椿索性鬧了個別扭。
惠妃皺了皺眉,“不行,現下是何等關鍵時刻,我這麼急急召你來已有不妥,幸而今日郭寧妃(1)得了訊息,也是急急召秦王入宮,我與她一道,倒是可以掩人耳目。”
母妃所言,無不是從形勢而談,沒有夾帶半點私情,朱椿更覺不快,遂道:“母妃難道連留兒臣用一頓飯都不肯嗎?”
惠妃看著面前表情彆扭的兒子,忽然覺得孩子大了她是越來越不懂了,怎的今日椿兒居然和桂兒一般耍起賴來了。
“你就藩前父皇自會設宴為你送行,母妃到時也會出席。現下不是任性的時候,母妃與你兩個弟弟的將來都維繫在你一人身上,快快出宮去吧。”
“……”朱椿冷冷地看著惠妃,不過是兒子想和母親一起用頓晚膳罷了,便被說成是任性。這深宮之中,果然是親情淡漠啊。
“那兒臣便告退了。”朱椿說罷,轉身離開了長陽宮。
看著俊逸的兒子略顯僵硬的背影,惠妃忽然陷入了沉思——她是不是對待椿兒太過嚴厲了?可是這個兒子從小便什麼都一學就會,比同齡人優秀許多,是以……自己這個母親似乎從椿兒六七歲起就不把他當做小孩子看了。
出了宮回到府中,下人來報,說夏子凌過來了。朱椿握了握拳,起身來到堂屋,剛好遇到走進來的夏子凌。
“王爺……”
夏子凌剛開口,便被朱椿打斷了,“有什麼事用了晚膳再說!”
朱椿說罷就快步往花廳走去,夏子凌無奈也只好跟上了。真是的,這傢伙有那麼餓嗎?話都不讓說上一句就要趕著要去吃飯。
席間,藍嫣看到夏子凌也在,便興致勃勃地道:“伯嘉,我最近苦練廚藝,大有長進,下次你教我糖醋里脊的做法吧,沐晟不是說那是你的拿手菜嗎?”
夏子凌皺了皺眉,“王妃請勿直接稱呼臣的表字,臣已經說過多次了。”當著朱椿的面,藍嫣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