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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朝廷中的關係網縱橫複雜,沒有誰是永遠的盟友,隋國公府手握兵權,很多將軍盯著隋國公也十分眼紅兒,當時那個境地,如果楊兼拒絕,肯定有人大做文章。
楊兼說:「如今人主授封兼為鎮軍將軍,雖不如阿爺這個柱國,也不如弟親這個車騎大將軍,但到底手握兵權,而且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人主也不好卸磨殺驢,把兵權從我的手上撤走,到時候咱們隋國公府的勢力便更加穩固一分。」
楊兼說的無錯,隋國公府雖然的確手握兵權,但是兵權這種東西,誰會嫌多呢?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群臣從正武殿大門離去,很快正武殿變得清淨起來,中官慢慢將殿門關起來,「轟——」一聲,大殿陷入了寂靜之中。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竟然從正武殿的後殿繞了出來,站在正武殿的中央,與還留在正武殿沒走的小皇帝宇文邕對視著。
那黑影身材並不高大,甚至可以說是纖細單薄,年紀也不大,與小皇帝差不多無二,竟然是前些日子送蘭陵王離開長安的尉遲佑耆……
尉遲佑耆抬頭看著坐在上手席位的小皇帝宇文邕,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說:「人主讓隋國公世子出征,可知道後果如何?」
群臣已經離開,宇文邕終於放下了人主的架子,稍微歪斜了一些,靠在三足憑几上,淡淡的說:「後果?寡人自然清楚得很,後果便是……隋國公的世子,死在戰場之上,為國捐軀,何等殊榮?!」
尉遲佑耆的表情變了變,說:「人主難道忘了……在原州獵場之時,隋國公世子曾經救過人主,人主怎麼、怎麼能恩將仇報呢?」
「恩將仇報?!」小皇帝宇文邕慢慢坐起身來,眯著眼睛看向尉遲佑耆,笑容有些詭異,加之正武殿關了殿門,卻沒有點燈,環境幽暗,宇文邕的笑容隱藏在黑暗之中,更顯露出幾分陰鷙。
宇文邕幽幽的說:「佑耆啊,朝廷可不是一個講究報恩的地方,恩將仇報又如何呢?寡人只想贏!只要能贏,寡人做甚麼不可以?只要能贏,寡人做甚麼不對?尉遲佑耆,你可別忘了,你是誰的人!去了隋國公府沒有幾日,竟敢忤逆於寡人了?!」
尉遲佑耆微微垂下頭來,聲音很輕,低聲說:「卑將便是不能忘懷人主的恩德,因此才報恩如此,難道真如人主所說,這個朝廷並非報恩之處麼?」
宇文邕眯著眼睛,方才還歪斜在席位上,這會子已經直起身來,甚至欠起身來,指著尉遲佑耆說:「隋國公世子到底給你灌了甚麼迷幻湯?你可別忘了,他不過也是利用於你,倘或你不是蜀國公的幼郎主,他能多看你一眼?!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被他利用麼?」
尉遲佑耆抬起頭來,竟然笑了一下,不過笑容有些苦澀,說:「人主,您說的……怕是自己的心意罷?」
宇文邕稍微頓了一下,說:「你想說甚麼?」
尉遲佑耆淡淡的說:「因著我是蜀國公的幼郎主……嫡出的兄長們都是大冢宰的門生,相比您這個一國之君,蜀國公府更加親近大冢宰,只有我這個庶出的野種沒有派系……」
「你到底想說甚麼?!」宇文邕打斷了尉遲佑耆的言辭。
尉遲佑耆繼續用平靜的嗓音說:「卑將知道,人主一心為了這個朝廷,卑將也一心為了報答人主的知遇之恩,都是利用,人主與隋國公世子,又有甚麼區別呢?」
「尉遲佑耆!!」宇文邕霍然站了起來,冷冷的說:「你反了!你竟敢與寡人如此說言語!如此大逆不道!」
尉遲佑耆說:「隋國公世子利用卑將,但從未做過一絲半點子傷害卑將之事,相反的,衛國公多番羞辱之時,隋國公世子反而會挺身而出打抱不平。」
宇文邕眯著眼睛說:「尉遲佑耆,你到底想說甚麼?寡人最後問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