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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笑道。
“什麼蹭飯?說的那麼難聽,我胡家是那麼不懂待客之道的嗎?沒別的說,罰酒一杯!”胡全忠把臉一板,拿出長輩的資格教訓起來。
“呵,是,是我說話不妥,這一杯酒該罰。”
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胡全忠很重養生之道,也很懂得享受人生,在吃喝飲食方面可是一點兒也不馬虎,否則的話,怎麼會有一個堪稱美食家的孫女兒呢?胡全忠喝的是燒酒,產於北平大興縣,其清如水,其味極烈,其酒精度數極高,瓷杯內傾入少許,引火點燃可燃燒乾淨,故又名白乾,時黃村鎮內家家燒鍋釀造的燒酒,味辛而甘,醇香濃郁,尤以位於海子角的裕興燒鍋為最,運銷京師,聲名大振,遂得名為“南路燒酒”。
現在桌上擺得正是南路燒酒,酒方入口,一道火線似的感覺從喉頭直至胃中,那感覺,爽極了。
“好酒,比日本人的什麼清酒好得太多了。”我讚道。
“清酒?那也算是酒?”胡全忠顯然對日本人全無好感,連帶著日本人好喝的酒也很瞧不起。
“爺爺,您也太武斷了吧?清酒味道是寡了一點兒,但也不至於說連酒都算不上吧?”胡小燕則中立得多,這倒也不奇怪,她是女孩子,不喜歡那種非常烈性的酒很正常,清酒的酒性比較溫和,比較適合她的口味吧。
“女孩子家家,哪兒會懂得酒的好壞,沒聽剛才也說這酒比日本清酒好得太多,怎麼,你連他的話也不相信了嗎?”胡全忠笑道,這個老頭,真是越老越玩皮,平日裡最喜歡做的就是拿孫女兒打趣兒。
“爺爺!”明知道爺爺是在狡辯,胡小燕卻找不到合適的反擊,只能不滿地叫了一聲,轉而望向我,似是求助又似是在抱怨。
“呵,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聳聳肩,我表示不便參與爺孫倆之間的意見紛爭。
晚飯吃得很融洽,胡小燕的母親在場,她是典型的良家婦女,相夫教子,克守婦道,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所以,無論是胡全忠還是胡玉虎都不會在她在場的時候談那些比較敏感的事情,因為不想讓她擔心害怕。
吃完晚飯,胡全忠把我邀請去書房,胡玉虎吩咐手下去如意坊說自已晚一點再去,也到了書房,這些日子我常來胡家陪胡全忠下棋解悶兒,倒也沒什麼好特別,只是離開客廳前我小聲叮囑了胡小燕一句,讓她過一會兒也去。胡小燕會意地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幾天我在查如意坊的事,明白我是查到了什麼。
到了書房坐下,我把今天收到訊息,查訪那夥日本人新的藏身地,認識小林喜三郎以及在春酒屋碰上那晚追蹤我的日本女人的事說了一遍,聽完我所說的情況,胡全忠皺起了眉頭。
“山本株市會社?,山本株市會社為什麼要對北平賭界進行調查?莫非他們也想插手賭行生意?”
“有可能。賭行生意利潤豐厚,誰看了不眼熱。日本人有這樣的打算,一點兒也不奇怪,哼,那些小日本到了中國,什麼賺錢做什麼,什麼發財幹什麼,採礦,辦工廠,賣洋貨,收古董,開妓院,只要能賺錢,沒有他們不沾的。您還記不記得,十八年前森田城一的事兒?那一次不就是山本株市會社出面邀請他來到北平的嗎?依我看,那一次他們就是想借著森田城一的勢頭在北平立櫃佔地,只是不知什麼原因,森田城一突然不辭而別,返回日本,所以他們才功敗垂成,陰謀沒能得逞。不過雖然遭受挫折,他們卻還是野心不改,一直惦記著再捲土重來,或許這一次就是他們覺得有了把握,才又蠢蠢欲動,這樣一來,調查全城知名賭場的事兒也就好理解了,因為他們知道北平城內藏龍臥虎,四大家根深蒂固,實力強大,若是正面硬來,只會碰個頭破血流,所以才會暗中調查,想找出四大家各自的弱點,然後再各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