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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顯然也看見朱禮慶出現了,雖然戴著茶鏡,但從臉上神情的變化上,我知道她是在笑——那是達到目的時得意的笑容。
這個女人,果然是別有所圖,只是不知道,她的想給福興賭場搗亂,還是想見到朱禮慶這個人。
舉手去摸左耳,她還是發出了指示,這是正確的指示——骰盅裡的三顆骰子分別是四四三,十一點大。
如果不是江湖經驗太少,那她的確是來找事兒的!
我把三十塊的籌碼押在大上——這個女人和福興賭場之間有什麼問題我雖然很感興趣,不過那不是我甘心被她拿來當槍使的理由,今天來,我只是想搞一些錢,而不是砸場子,連贏數把,現在我手頭的籌碼已經不少了,全押下去要是還贏了,賭場的人搞不好會拼命的。
那個女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悅,可能是覺得我押的太小,不夠刺激,對此,我是視而不見,只當沒有看到,心中暗笑,你是你,我是我,陪你玩玩可以,但要是玩命,那可就恕難從命了。
骰盅揭開,歡呼聲再起,賭客們為他們又一次賺到了錢而興奮,還有人對我大聲誇獎吹捧,是他們的財神爺。
朱禮慶從樓上走了下來,剛才這一幕一點兒不差全都落在了他的眼裡,他看得出來,我只是一個站在前邊的傀儡,真正下注的,是賭檯左邊那個摸耳朵,戴圓頂禮帽的。
見朱禮慶到了,荷官自覺地退到一邊,高手對決,他這樣的小角色只配打下手。
“呵,這位兄弟,運氣不錯啊,我陪你玩兩把怎麼樣?”朱禮慶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雖然知道真正的高手此時正站在桌案另外一角,但站在前邊的是我,不先把我打敗,那個人就不會站出來。
“呃”,我故做吃驚,眼光不自覺的向那個女人望去,我知道這樣的動作是不可能逃過對面高手的眼睛,但我要做的就是讓他更明確地知道,我只是一個被牽線的木偶。
那個女人點了點頭,於是,我轉過頭來答道,“好,賭就賭,誰怕誰!”
“哈哈,好,痛快!各位朋友,我和這位兄弟要單賭一把,各位如果想看個熱鬧,就請坐壁上觀,如果沒有興趣,可以先到別的臺上玩幾把。”朱禮慶哈哈一笑,拱手向臺前的各位賭客說道。
高手對決,那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熱鬧,臺前的賭客不僅沒有減少,人圍的反而更多了。
臺案清空,除了我的籌碼以外,別人的都撤了下去。
手扶骰盅,朱禮慶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象大多數的賭術高手一樣,一旦站在賭桌前,心中就充滿了自信。
“小兄弟,既然只玩兒一把,不如玩的痛快一點兒如何?”
“哦?怎麼個痛快?”又瞟了那個女人一眼,我遲疑地問道。
“呵,賭大小,你桌上所有的籌碼,你贏了,雙倍拿走,你輸了,錢都留下。”朱禮慶笑道,眼中目光犀利如劍,空氣中的壓力陡然增加數倍。
圍觀的眾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在大廳賭錢者多以社會中下階層居多,幾百元的賭注對他們而言,那絕對是一個可以稱為巨大的數字。
不愧被稱為‘城東賭王’,果然是一流高手。
我心中暗自讚道。
“這”我的氣勢頓時又萎縮了幾分,目光下意識地又向那個女人望去,這一次,連背後站著的眾多賭徒們都有所察覺。
那個女人毫不猶豫地點了下頭,也不知是她對自已的賭技絕對自信,還是根本不把幾百塊錢的輸贏放在心上。
“好!就照你說的辦。”回過頭,我一咬牙,彷彿下了豁出去的決心似地叫道。
這場戲越來越有意思,只是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是怎樣,對此,身為劇中人的我也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