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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幸虧有書桌擋著，要不然我都不敢抖，那樣會更緊張的。&rdo;姜昱覺得自己的腿都要抖抽筋了，自己錘了兩下。

&ldo;腿難受?&rdo;劉凌伸手給他按摩。

&ldo;還行，不過子晉，我這樣對婆母是不是不太好啊，畢竟是你母親。&rdo;姜昱還是覺得心裡忐忑。

劉凌搖了搖頭，&ldo;你呀，就這要就好，我那母親不是好相處的人，所幸就不要相處的好。&rdo;

&ldo;&rdo;姜昱沉默了一會兒，&ldo;子晉，你和你母親關係不好?&rdo;

&ldo;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我確實與母親感情一般，你知道我是九歲起一直住在書院，那之前都是在自己家。&rdo;

&ldo;小時候我和弟弟都是爹帶著，教我們讀書、認字，還教我們畫畫、彈琴，我爹是老師的小師弟，我小的時候就經常見爹和老師來往。&rdo;

&ldo;後來我漸漸到了可以去書院的年紀，爹的身體也越發的不好，我七歲的時候，爹在某一天突然叫我去找老師和薛夫子來，然後那天晚上爹就去世了。&rdo;

劉凌回憶著小時候的事，隔得太久，對他來說已經事三十年前的事了，哪怕是這輩子，也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已經沒有了心痛的感覺，甚至連他爹的樣子都已經模糊了。

姜昱握緊他的手，神色擔憂，劉凌笑了笑，&ldo;不要擔心，老師說爹爹是含笑而終的。&rdo;

劉凌所說的童年裡沒有劉母，姜昱便問他，&ldo;那你母親呢?&rdo;

&ldo;母親啊，她一直不喜歡我和弟弟，經常和爹吵架，要爹去科舉，但是爹不肯，她就經常回孃家住，後來不知怎的，她就不去外祖家了，經常去表姨家住。&rdo;

&ldo;我小的時候很少見到她，即使見到了她也不和我親近，一味的纏著爹，以前爹還會忍，後來就突然把母親當做不存在一般了。&rdo;

&ldo;然後沒多久爹過世了，老師打算接我和弟弟去書院讀書，但是母親不同意，她只允許老師帶走弟弟，要我在家裡幹活。&rdo;

姜昱心疼的要命，&ldo;你那時候才多大，留在家裡能幹什麼，為什麼不讓你去書院?&rdo;

&ldo;能做的可多了，燒火做飯、洗衣買柴，打掃院子、收拾房子，都是我在做，而母親還時不時的罵我。&rdo;劉凌想起了那時候躲在冰涼的被子偷偷哭的自己。

&ldo;天吶!你吃了這麼多的苦，她怎麼能這樣!&rdo;姜昱簡直不能相信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做的。

&ldo;我也不敢相信，甚至懷疑過自己不是親生的，但是我確實是她的親子。等我九歲的時候，老師實在看不過去她一直這樣磋磨我，便出了銀子讓我去書院住，還收我做弟子。&rdo;

&ldo;那之後我每月回家一次，給母親一兩銀子，就可以返回書院讀書，要是我不回去，她就會來書院鬧，說老師騙走了她兒子。&rdo;

&ldo;太過分了!&rdo;姜昱氣的直拍桌子，&ldo;太過分了!&rdo;

劉凌拍拍他的腿，安撫他，&ldo;所以你不用擔心對母親態度不好這事，該給的養老錢給了，其他的實在沒有必要。&rdo;

第十八章

兩人把陳年舊事詳詳細細的過了一遍，姜昱對劉凌的心疼的要命，只恨不得時光能倒流，他好去解救他。

劉凌則藉機討到了許多好處，比如洗個鴛鴦浴之類的，即使不能全套，吃個前菜還是可以的。

這日，劉凌剛剛到翰林院點卯，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