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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樾拿著手機琢磨了半天,愣是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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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季延高一級,當他拿著保送名額進入簷大的時候,季延還在廂市一中經歷著高三大大小小無數的考試和似乎永遠不會停止的複習。
季延的母親是老師,家教很嚴,也差不多就是從高三那個時候開始,他和季延不清不楚的就斷了聯絡。
開始是一天發好幾條簡訊,後來一天一條,再往後,就變成幾天才交流一次,最後,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就不了了之了。
他們畢竟誰也沒有正式地向對方表白過。
沈時樾是怕耽誤對方高三備考,一直憋著沒說;季延則是不夠自信,總覺得沈時樾是跟他玩玩,再加上同性戀在那個時候也不是什麼好詞,便也絕口不提確定關係的事情。
而沈時樾只當是那時季延學業繁忙,加上那段時間他課多,也在學生會裡,還在忙一個商業模擬實戰比賽的事情,每天都忙到天昏地暗。
直到比賽結束的那個晚上,他才忽然想起來,手機裡已經很久沒有來自季延的簡訊了。
他比賽拿了校賽第一名,不久後就得代表學校去參加省賽,夜晚的風一吹,想起來季延,連帶著他整個人都雀躍起來,只想跟季延分享這個好訊息,摸出手機給季延打了個電話。
季延沒接。
他撥了第一次,明顯是被對面的人摁掉了。
接通的聲音「嘟嘟」響了幾聲,隨後被切成機械的提示音。
他再撥了一次,這回只剩聽筒裡冰冷的女聲提醒他,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簷城離廂市不算近,坐飛機得差不多兩個小時,當年他聯絡不到季延的時候,只以為季延心情不好,壓力大,還特地推掉了不少事情,挑了個週末回廂市一中,打算給季延一個驚喜。
誰知道他回去的那周正好碰上月考,所有人都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級去考試,他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季延,只得悻悻地打道回府。
沈時樾那會兒心高氣傲,打小就是自帶光環的主,被人這麼單方面的冷著,心裡也憋了一肚子火。
正好大一下學期快過半的時候,學院有第二年去國外交換的名額,他本來就有研究生出國留學的打算,因此毫不猶豫的報了名。
臨出國前,他又趁著暑假回了趟廂市一中,在光榮榜上看見了季延的名字,他的名字被珍而重之的綴在「簷城大學」前面。
一年的交換結束,回國之後,他裝作無意的打聽季延的事情,心裡卻多多少少抱了點不該有的期冀。
誰知道對方道:「季延?土木院大二的季延?他申請了交換專案,出國交換一年去了。」
誰知道這一來一去,一直拖到今年的六月,季延回國,兩個人才算正式碰上面,而這三年的時間裡,曾經親密無間的兩個人,竟然再沒說過一句話。
下課鈴不合時宜的響起,把沈時樾從無邊無際的回憶中拉回了現實。
教室裡的人迅速湧了出去,沈時樾掛上耳機,看見陳秋盈給他發了條訊息,提醒他明晚七點是換屆選舉的面試環節,要他別忘了來。
沈時樾懶得回她,百無聊賴的切換著歌單裡的歌曲。
簷城大學校學生會的換屆體系繁瑣而複雜,因此每年的換屆工作都十分令人頭疼。
換屆伊始,得提前兩周下發通知給各個學院,提醒他們按時上交報名錶,隨後按照報名錶上的資訊進行一輪篩選,再通知候選人來面試。
來競選部長和副主席的人,評委是現任主席團成員。
像沈時樾這種有意競選主席的,評委就都是老師、書記之類的領導了。
所以沈時樾明晚既是評委,又是面試者。
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