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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已修文,大家晚安好夢
第92章 牽魂引
「我從未見過那麼好看的女子,當夜我便偷瞞著阿布偷溜出去,再次見他,他已是一身男兒扮相抱著哭啼小公主柔聲哄著,直到那小傢伙頭靠在他肩上睡著,我看的著了迷向他走近,哪知踩斷了枯枝,他抬起頭看向我單手摟著小傢伙,手指豎在唇瓣前,他那時笑的模樣,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耀眼,
「之後每日我都偷偷溜到他寢宮附近,遠遠的看著他逗弄梳理著垂髫的妹妹,看他在寢宮外撫琴,練劍,直至與阿布離開齊國,與他始終沒說過一句話。」
之後阿喀佳可汗遇刺重傷,塔娜兄長意外身死,眼前無路可走時,她從那個連與心悅之人說話都不敢的小姑娘,變成了驍勇善戰、沾滿鮮血的女可汗。
短短六年,齊國頻遇天災,舉過上下亂作一團,原為同盟的兄弟國吳國在齊國身處劣勢之下,舉兵攻陷了齊國皇都,那時她才剛剛坐上可汗之位不久,阿喀佳各方勢力壓迫下遠沒有如今的話語權,她終不顧後方,帶領援軍支援齊國,卻為時已晚,慶幸的是在屍堆中搜尋時,撿回了身穿戰甲奄奄一息的戚雲彥。
之後她趕往齊國皇城,看見了六年前溫和有禮的齊國君主頭顱高懸,屍海里再沒那麼幸運,沒能幫戚雲彥找回妹妹。
塔娜深吸了一口氣,續而又道:
「將他帶回來阿喀佳時,他因為傷重險些死在路上,若不是在流民中遇見如今這位巫醫,恐怕已經死了,他昏迷了一月有餘,全靠灌流食吊命,他醒來後,我少看一眼,他都會結果了自己,記憶中我為了找來上好的古琴,他砸個粉碎,趁我離開,用木片將腕口刺開,血染上衣袍,他倒在營帳中看著我笑,似馬上便會解脫,我從未想過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竟也會頹靡至此,
「三年後,他為我再次撫琴,臉上始終淡漠冰冷,好似怎麼也捂不熱的石頭,第四年他對我便以不同,待我極好,還告訴我當年扮女兒妝,是因為母妃病逝後這樣便可哄妹妹開心,與我說了很多齊國的事,我更瞭解他,也更傾心於他,第七年他總算笑了,那笑容宛如初見時,卻是找到了妹妹的訊息來與我訣別,他同我說兩年後歸來便與成親,」
說到這塔娜手扶著額心,冷笑了一聲:「這一等便等了十七年,至今了無音訊……」
床榻上,早已醒來的白承珏不由攥緊被褥。
那個被先皇欺辱的昭儀,原本應當是父皇兄長呵護在掌心裡寵著哄著長大的小公主……
流淌在身上的血液,如今想來都覺得骯髒。
本該高高在上齊國皇室,最終卻只得草蓆裹屍,死無葬身之地,而他二十餘年為仇人之子竭盡心力,一步步落到如今這番模樣,竟越想越覺得可笑。
血從喉嚨中溢位,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從胸口向周圍撕裂,身邊響起動靜時,白承珏睜開眼看著薛北望笑了。
薛北望急忙為白承珏拭去唇邊的血跡,急得手足無措。
白承珏撇過頭,吃力的擋開薛北望的手心:「好髒。」
他為什麼是先帝的血脈!
當所有的真相被血淋淋的展露在他跟前,他倒情願是母親與別人苟且留下的孩子,也不願沾染上那禽獸的血液。
薛北望看著白承珏不知所措,白承珏笑得慘然,雙眼木然的看著一邊,手依舊死死攥著被褥。
薛北望才知道,原來白承珏的笑,竟比坐在他身上哭的如同鮫人落淚,更刺得他心底難受。
他握住白承珏手心:「都過去了,你與他沒有關係了。」
白承珏抽回手:「髒。」
與先皇有關的每一寸血肉都髒。
從剛得知真相至現在壓抑了許久的心情如同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