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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珏輕聲道:「隨你如何想,動靜再鬧大,助我逃走一事,你也難辭其咎。」
見白承珏毫不在意,白承止怒意更甚,一時間忍不住對白承珏說起氣話:「我要現在高呼,讓你被門外士卒活擒,不一樣能將責任甩得乾乾淨淨?」
「憑你?軒王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罷,將白承止僵著身子說不出來,白承珏垂眸拽了拽薛北望袖口示意後,薛北望點頭攙扶他向前走去。
哪怕表面上裝作風輕雲淡,身體卻騙不了人,白承珏強壓著血氣翻湧步步向前,手掌冰冷,朱紅唇脂遮掩下,薄唇早已血色盡失。
白承止正要上前,樂無憂先一步攔住白承止去路:
「那是與他兒時一道長大的人,他怎麼可能不在乎?她刮花了臉,恐怕早就知道無法全身而退,為了保全陳家,保全閔王,保全你,已做到這一步,軒王回吧……
「你要是再出什麼事,她死亦不能安寧。」
白承止一怔,看著白承珏虛浮的步伐雙唇緊抿成線。
若不在乎,為何會比沿路來看著病得更重……
白承止看向樂無憂道:「我錯了,那些人的確該死。」
「誰?」
他翻身上馬,牽動了馬繩。
回想起卡口處為那些士卒說話的場景竟有些可笑,目光再度看向城牆外的屍首,透過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似乎又看到了那穿著布衣羅裙的少女在南閔縣圍著他團團轉。
「這樣便解決了?」……「我覺得軒王認真做事的樣子,比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好看。」…「白承止,你是不是還放不下我家爺,他再好也有主了,身邊人不漂亮嗎?」
手不由捂住心口,那麼久了,到底有沒有動過心?
靠近城門。
邊城守衛身上同樣帶有香囊,白承珏眼角餘光再度望向城樓下的屍首,強行壓抑上湧上喉間的腥甜。
濃香撲鼻,身體倚著薛北望微微顫抖,緊咬著口腔內的軟肉,強撐著自己不昏過去的同時,還要透過咳嗽,演出身患癆病之人。
手帕在咳嗽聲中捂面竟真咳出猩紅。
士卒問道:「怎麼回事?」
薛北望攙著白承珏,賠笑道:「我家夫人得了癆病,時日無多,正想帶他回去探親。」
話音未落,士兵掩住口鼻急忙避開的,匆忙對了對畫像,將二人放行。
樂無憂跟在不遠處也進入邊城內。
白承珏依靠著薛北望的身子呼吸粗重,抬眸見薛北望面露擔憂,強撐著笑意罷了罷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薛北望攙著白承珏,心口落了一拍。
明知道他此時有多難受,卻無法為其分憂……
白承珏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肯講,難道薛北望還能把本就裂開的傷口用刀劃深不成。
「老爺,這門口血淋淋的屍體怪嚇人的,是什麼重罪,要放在城牆邊?」
女子惡嫌的看了一眼屍首,方帕掩面:「都有味了……」
「這些話,平日別亂說,閔王被刺身亡,聖上派人追查亂、黨,說若殺死亂、黨,便在城外示眾,為將亂黨頭目逼出來。
「前日從京中快馬加鞭,送來的亂、黨還關押在牢裡,明日午後若還不能活擒亂、黨頭目,還要將那人活生生吊在城樓上。」
「都說是亂、黨這些威脅恐怕沒什麼用,不過聽聞閔王禍亂宮闈,迷惑君主,死了倒好……」
聞言,男子急忙捂住其口,嚴聲道:「這些話別胡亂說,要被有心人聽見,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二人越走越遠,白承珏看著男子腳下穿著的官靴,幾乎能猜到其在縣衙內有官職。
白承珏緊握住薛北望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