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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開口，便聽桂枝顫聲說，&ldo;姐姐，你脖子上的傷痕……&rdo;
&ldo;……&rdo;柳茯苓連動手指的氣力都沒有，扯著嘴朝桂枝笑了笑，聲音沙啞道說不出話來，那表情卻彷彿在讓她安心。
&ldo;姐姐，我聽人說，你與那位太子……&rdo;桂枝的聲音裡帶著些遲疑，&ldo;是他做的嗎?可我聽聞，他溫和知禮，而且身體不大好……&ldo;
柳茯苓無力的閉上眼，搖了搖頭，她含含糊糊道，&ldo;水……&rdo;
桂枝立刻拿了水來，她喝了一口，發現那水已經放得冰涼，一路從喉間滾下去，整個人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柳茯苓將參片嚥下，艱難道，&ldo;你，回去休息……我已經不妨事。&rdo;
&ldo;可是……&rdo;桂枝眼眶又紅了，&ldo;不要再瞞著我了……姐姐一向人緣好，昏睡的時候，樓裡好多姑娘來看姐姐，她們都說你好福氣，如今跟了太子，日後說不定有機會得刑部特赦，出樓去做太子的側妃去，可如今，你脖子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柳茯苓幾乎要聽笑了，這是哪個替她做的春秋大夢，聽起來還挺美的。
可她沒力氣笑，還差點被自己嗆著。
她聲音沙啞說，&ldo;假的，別信。&rdo;
柳茯苓看了一眼窗外的樹影，聲音細如蚊蠅，卻字字清晰，&ldo;我沒有跟太子，以後也不會跟他。&rdo;
……
何掌事這幾日都沒安排柳茯苓出去彈琴，她在房中養了幾日，身子終於好了許多，可以四處走動了。
只是她時常看著外頭的樹影發呆，無事便開窗瞧瞧，有一次剛好被何掌事撞見，何掌事氣得臉都紅了。
&ldo;你腦門兒裡裝的什麼，這麼冷的天，開窗吹風你是要作死啊!&rdo;
柳茯苓縮著腦袋不敢出聲。
可無人的的時候，她仍舊會開啟窗戶，對著外頭輕聲問，&ldo;外頭的壯士，小冬青葬在哪裡了?能告訴我嗎?快要到年關了，我想給他捎點東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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