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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妃寶釧,
阿嬌金屋,
應也消得。
屬和新詞多俊格。
敢共我勍敵。
恨少年、枉費疏狂,
不早與伊相識。
龐安時鼓掌道:&ldo;唱得好,柳永這首詞,乃是他詞中精品,詞好,姑娘唱得更好!對吧知秋兄弟?&rdo;
葉知秋家教很嚴,小時候剛剛懂事,多愁善感而又望子成龍的母親就逼著他背了一肚皮的唐詩宋詞。所以這首詞卻是知道的,當下微笑點頭:&ldo;好詞,好歌!&rdo;
龐安時又道:&ldo;有歌沒有舞,好似有酒沒有菜。且歌舞一曲!&rdo;
可馨微笑點頭,小丫鬟急忙下樓叫上幾個樂師來,可馨這樣的高階歌姬,養得有自己的專門樂師,奏樂歌舞的。
樂師坐在廊外欄杆旁,調了音律,很快絲竹之聲悠揚,可馨長袖翩翩,婉轉歌喉,邊唱邊舞。舞姿曼妙,身段迷人,看得龐安時眯起了一雙醉眼。
葉知秋還是第一次見古代歌姬跳舞,果然是美妙無雙,比現代歌舞更多了一份柔美,特別是她那歌喉,高處漫入雲端,低處盤旋悠然,盪氣迴腸,繞樑三日。葉知秋雖然苦悶,卻還是漸漸被她吸引,到後面,也是如醉如痴。
歌舞終歇,龐安時擊節叫好,對葉知秋道:&ldo;如何啊?不虛此行吧?&rdo;
&ldo;是啊!可馨姑娘歌舞雙絕,令人讚嘆!&rdo;
&ldo;可值一海?&rdo;
一海就是一大碗,葉知秋是知道的,古代這淡酒卻也不怵,道:&ldo;好!&rdo;
龐安時哈哈大笑,吩咐小丫鬟從酒櫃裡取出兩個海碗大的古色古香裝飾精美酒樽,抱起桌邊酒罈,咚咚倒了兩樽,雙手捧著:&ldo;來來來!以可馨姑娘這歌舞下酒,當人生一大快事!幹了!&rdo;說罷,自顧自仰頭咕咚咚一口氣喝乾。瞧著葉知秋。
葉知秋心想,喝酒我會怕你?今日正要借酒澆愁,來得好!兩手捧起那沉甸甸的一大樽酒,氣貫長虹,咕咚咚也是一口氣喝乾了。
這一樽酒有一斤多,雖然是淡酒,但到底是酒,喝將下去,很快,葉知秋和龐安時都醺醺然了。
可馨微笑:&ldo;淺飲慢酌,才是雅士風範,兩位公子,如何學那村頭牛飲,沒了身份!&rdo;
龐安時道:&ldo;我本是沒身份的人,可笑知秋,世家子弟,堂堂太醫賢孫,也學我這牛飲,可千萬別說出去,沒得讓老太醫知道了吹鬍子,哈哈哈&rdo;
葉知秋聽他豪邁,卻也有幾分讚嘆,跟著笑道:&ldo;我這算什麼,只怕過得幾天,變成了卑躬屈膝的……&rdo;剛說到這,覺得不妥,硬生生把後面&ldo;官奴&rdo;二字嚥了下去。扭頭問可馨道:&ldo;姑娘喜歡柳永的詞?&rdo;
可馨微笑點頭。
龐安時眯著一雙醉眼笑道:&ldo;知秋,你卻不知,可馨姑娘可是汴京城數一數二的填詞高手,柳永對她的詞,也是讚許有加呢!也是這的常客呢!&rdo;
葉知秋喜道:&ldo;柳永也到這裡來?&rdo;
龐安時道:&ldo;常來,不過他老了,酒也喝不了了,只會坐在那打瞌睡,再也不是當年&l;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r;的風流倜儻了。&rdo;
葉知秋呆了一下,他喜歡柳永的詞,只是,柳永的生卒時間卻不記得,問道:&ldo;他現在,多大年紀了?&rdo;
&ldo;六十多了吧,糟老頭一個,卻還是流連花間,時常到可馨這淺酌。對吧可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