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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問話的小廝沒一會兒就回來小聲稟告,「回老爺,林家老爺和吳家老爺都說在原地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啟程。」
「明日啊……」
車廂內傳來一道男子的低嘆,還未說完便是一陣咳嗽,聽的馬車旁的小廝心中一陣緊張,「老爺,老爺您沒事吧?」
良久,馬車內的男子道:「沒事,你也吩咐人原地修整一夜,明日在趕路吧。」
小廝領了命,連連跑隊伍後邊吩咐事情去了。
而另一邊支稜著耳朵聽牆角的話的一男人聽著這一連串的咳嗽,別提多開心了,也不顧車上還在沉睡著的自家父親,急急忙忙的撩開車簾子,扯著嗓子喊:「李家主,您可沒事吧?最近這又是狂風暴雨,又是連夜趕路的,您可別受了寒啊。到時候一個不小心,病倒在這途中可不好了,您可是李家的頂樑柱呢!眼見著明日就能到永邑城了,您還堅持的住吧?」
看似關心的話,卻處處透露著諷刺。
車廂裡的李文琅卻是不悲不喜,語氣平淡的說:「不勞吳家大公子費心,李某的身子還撐得住。」
吳家大公子也不搭話了,只是咧著嘴笑,笑中的惡意很是明顯。
呵,聽這聲音就是病的不行了,裝什麼裝?
誰人不知蕪州李家的家主是個病秧子?這趕路又是個把月,身體好?那才叫怪哩!
最旁邊的一輛車裡,坐著一個體態豐盈的中年男人,車廂內肉香滿溢,還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在旁邊貼心的斟酒,美食佳人作伴,好不快哉。
聽著那邊的鬧劇,中年男人搖著頭喝了一杯酒,嘆道:「哎,可真夠閒的,喝喝酒吃吃肉不好嗎?真是的……」
半夜,一連竄的黑影從林子深處慢慢靠近,小心翼翼的從中挑了幾個最邊緣地帶的侍從,擄進了林子,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幾個穿著不同顏色服飾的侍從慢慢的找了個地方躺了下去……
王宮一角,某個不知名的偏殿中。
「人已經派出去了?有什麼訊息?」祁邪沉眸道。
站立在他身旁的秦飛一身夜行服,身上寒氣未消,明顯就是從外面剛剛趕回來。
秦飛低頭將打探的訊息說了出來:「三州的家主及侍從們已在城外的三公里處休憩,將在明日抵達永邑城。」
祁邪不耐煩道:「這些他們早已派人通報過了。」
秦飛頓了頓,挑了重點說:「此次三州的家主都過來了,蕪州李家李文琅年紀尚輕,身子骨向來不好,聽說此次在路途中犯了病。興州吳家來的是父子倆,家主吳勇和大公子吳大寶。蒼州林家也是家主林光遠趕來,各自帶著侍從約摸百餘人的模樣。還有……」
祁邪見他神色有異,側過頭望著他:「還有什麼?」
言語間的寒意彷彿刀刃,抵在秦飛脆弱的喉間。
「……林家與吳家各帶了十來名女子,皆是才藝雙全,頗有顏色,其中,還有不少孌……孌童。」
此言一出,滿是寂靜。
所有人都將頭顱埋了下去,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雖然他們腦子裡缺了一根線,有時候遲鈍的緊。
但再遲鈍,也在簡公子生病期間,從自家主子的種種舉動裡面察覺出了些什麼,只是之後的一些舉動又與他們猜測的不一樣,現在饒是他們,也弄不清楚自家主子的情感問題究竟怎麼樣了。
但是有一點是能確定的。
這林家與吳家帶來的殊色艷麗,各有姿色的女子定然是獻給齊王的。
而且……
還有男子。
只是現在的齊王——是個冒牌貨。
而且,還可能是真正齊王,也就是他們主子喜歡上的人。
先甭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