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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便是道謝,而且自稱也沒有用尊稱,這讓簡時對他的感官好了不少,嘴唇微微地揚起:「嘿,看你也是個爽快人,那我就直說了,反正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盡力給你辦到。錢和糧食,我都不缺知道吧?」
富有暗示意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簡時試圖告訴對方自己底蘊豐厚,但在祁邪的眼中,卻是讓他陡然想起去年夏日二人抵足而眠時,袒露出來的白花花的小肚子,終是忍俊不禁的露出一個笑容。
商鞅見著氣氛不對,連忙道:「此次趕赴祁國為天子賀壽,本是好事,只是這路途遙遠,必須穿過整個夏國,這中間可不一定太平。不如我們來談談一些遇到危險如何應對的問題?」
簡時瞄了瞄齊王臉上的面具,乖巧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總覺得齊王對他的態度怪怪的,哪裡怪吧,又說不上來。
總之不像是有敵意的樣子。
三人在馬車上商議到半夜,簡時也算是知曉他們在擔憂什麼。
祁天子好女色,最近更是迷上了丹藥,身子愈發疲軟,但他又遲遲未將手中的大權交給嫡子祁文軒,這無疑給了其他幾個諸侯王一個謀權篡位的訊號。以至於這幾人這些年裡暗地裡都在屯兵屯糧,增加自己的實力,甚至有的已經暗地裡聯合其他的諸侯國,暗地裡給自家兄弟下絆子。
就在去年冬季還傳出祁天子病危的訊息,幾個做兒子的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以表孝心。
明面上如此,暗地裡卻是早就集結兵力將祁國重重包圍,只等著天子咽氣,爭權奪勢。而齊國,更是被眾人有意無意的排擠在外,連個訊息都沒收到。
若不是齊王在祁國還留有探子,這些內幕怕是到現在都不曾知曉。
可惜,他們的算盤打的再好,也抵不過祁天子那口氣愣是沒嚥下去來的妙,演了一段時間的父慈子孝,馬上又快到了壽辰,便直接將所有人留下,陪著過完壽辰再走。
這下誰都沒撈著好處,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個個兒只能憋屈的等著齊王過來摻上一腳。
聽完這些內幕,簡時驚的嘴巴張的老大,過了好一會兒才愣道:「不是,祁天子在位這才多少年,下面的諸侯國就開始亂起來了?那當初改朝換代是為了什麼?」
這天子當的不行啊,沒有半點威望。
但仔細一探討卻又發現這一切早有苗頭。祁天子當年打著清君側的名號帶著眾人一同造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這麼一大片的地方。當初有從龍之功的自然被分封為王侯相將分佈各地。
只是這權利向來是個好東西,一旦沾染上便再也離不掉了。
當初與天子一道的不止貧窮困苦的百姓,還有幾家是底蘊不足的小貴族,傾盡所有為他們提供了後勤保障。
這天下打下來了,他們抄了那些大貴族的家,可不就是富裕起來了麼。
經過幾十年的剝削壓榨下來,現在的位置坐的可比誰都舒心。
而祁國是天子的直屬國,這些年可從未少過稅收,金銀珠寶更是不計其數,再加上天子病弱好女色,在他們的眼中可不就是一快香噴噴的大肥肉?
自然誰都想來分上一口。
「嘖嘖嘖,可怕,可怕。」簡時搖頭癟嘴道:「感情他們就為了這麼些東西互相搶奪,底下百姓就不管了?」
人命在這個世道,還真是不值錢。
「簡公子為齊國百姓做的事情,我一直銘記在心,此次前往祁國也是無奈之舉,天子有召,諸侯王不得不返。」祁邪抱以歉意道:「在我看來,簡公子著實有一國之主的潛質,若此行順利,以後你永遠都是齊國的王。」
簡時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你這次去祁國究竟是幹什麼的?爭那天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