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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徐吉士帶著胖女孩(後來端午知道,她叫宋蕙蓮)&ldo;突然失蹤&rdo;。
後來,端午也知道,徐吉士離開招隱寺後,就帶她去看電影了。在光線昏暗的電影院裡,徐吉士有些突兀的試探很不成功。看上去&ldo;很好弄&rdo;的宋蕙蓮,在給了他一記兇狠的耳光之後,還用刺耳的蘇北話當眾罵了他將近十五分鐘,迫使印度電影《奴裡》的放映一度中斷。
與此同時,在招隱寺池塘邊的小院裡,李秀蓉坐在電爐前,正在為鋼精鍋盛不下一隻蘆花雞而發愁。她一臉茫然地望著譚端午,笑道:&ldo;把雞頭按下去,雞腿就頂了出來,怎麼辦?&rdo;
端午就藉機把臉湊向她的耳邊,用一種他自己也覺得陌生的古怪腔調對她說:&ldo;我這裡,也有什麼東西要頂出來了……&rdo;
秀蓉一時沒聽懂他的流氓話。她轉過臉來,仰望著他,冒失地問道:&ldo;什麼東西?能不能讓我看看?&rdo;
話音剛落,她的臉一下就紅了。眼睛裡露出驚駭和難以置信的表情。端午就把她手裡緊緊拽著的一雙筷子拔了出來,順手扔進了牆角,然後抱住了她。
她的掙扎也在他意料之中。他知道,她的羞恥心和道德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他緊緊地摟著她,一聲不吭。在悲哀和憐憫中,等待著她僵硬的身體慢慢變軟。等待著她雙唇微啟,雙目緊閉,喘息聲一點點加劇,任由他擺布。
事情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得多。可他並沒有就此忘掉另一個女孩。即便是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他的腦子裡仍想像著夕陽中閃閃爍爍的花格子紅短褲。甚至,他有些冷酷地想到,要是換成了另一個女孩,會不會感覺更好。
他問她疼不疼,秀蓉的回答讓他不由得一陣揪心:
&ldo;不用管我!&rdo;
事後,她有些撒嬌地將手掌攤在燈光下給他看。端午在拔去她手中筷子的時候,由於用力過猛,竹稜竟然在掌心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好在傷口不深,流出來的一點血,也早已凝固。端午就順便誇她的手好看。不知為什麼,秀蓉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ldo;好不好看,反正它已經是你的了。&rdo;
端午聽她這麼說,猛不丁地嚇了一跳。他心裡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將自己第二天一早離開鶴浦的事告訴她。直到秀蓉再次把頭靠在他的膝蓋上,對他說:&ldo;外面的月亮這麼好,要不要出去走走?&rdo;
於是,他們出了院門,來到了門外的荷塘邊。她那隻受了傷的手,一直在他的口袋裡與他十指相扣。初秋的風冷卻他發燙的臉。他甚至能聽見紫色的睡蓮在夜間開放的聲音。
在返回上海的火車上,一種深深的擔憂沉重地壓在他的心頭。他無法假裝不知道,秀蓉還在發燒。他從她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來的錢,還剩下12塊零8角。他買了一瓶礦泉水,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手在發抖。他從這些錢幣中還發現了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他的名字和地址。
昨天下午,他們剛一見面,胖姑娘宋蕙蓮就向端午索要上海的通訊地址。秀蓉明顯地猶豫了一下,大概是覺得自己如果不也要一個,似乎有點不太禮貌,就勉強地提出了她的要求。現在,這張寫有自己名字和地址的紙條,又回到了端午的手中。這就意味著,假如秀蓉意識到自己被遺棄之後,甚至無法給他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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