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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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不置一詞，依然向前。
他的停留不過半分鐘，可是那行走的姿勢卻如箭在弦上，那般快速。
讓她卡在喉嚨口的話，硬生生吞了下去，如吞服某種致命的毒藥一樣，嗓子眼好難受，又幹又澀。
她想說：“哥，我在等你……你不在，我睡不著……”
可是看到他腳步的方向，不是她的位置，而是吳媚那裡，她就很失望了，那句未說出的話，是再也不能說的了。
心思都在他那裡，反而沒有發現，他身上沾著的血跡，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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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秋亦不知道，剛才他一停頓，低頭間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胸前衣襬，染得一片斑駁，那個時候，他怎麼能夠回頭？
所以只是停留了一下，便快速留給她一個背影。
他今晚是傷她心了……
甚至連抱歉的話語，都不能跟她說。天知道！他多麼心疼，她站於路燈下孤零零的，他好想回頭，抱起她和往常一樣，兩人溫暖的相擁。她等了他很久，他卻不能回頭。他知道自己該死，明明說愛她，卻總是在傷害她。
黎明之前的風，吹得樹葉發出嗚咽之聲，像是誰在哭泣一樣。
路燈下，瘦瘦的影子，無力地轉身，怏怏不樂地往回走。
她不知道，他又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間，好端端的，又像是生氣一樣？連她這裡不來不說，她剛才喊他，他連一句話都不給她，甚至吝嗇於一個表情，一個眼神。
她有哪裡，做錯了嗎？明明白天的時候，兩人還在溪邊趕魚呢？
那樣快樂的場景，如夢一樣，閃回在緊閉著的眼簾裡……
一夜無眠，醒時按了按兩隻大大的黑眼圈，對著鏡子洗臉，那鏡中以前會在她抬頭時，印出另一個人的身軀，和他漸漸走來的笑臉。
他會從身後擁住她，將他溫暖的臉伏在她背心，纏綿一會，再去洗臉唰牙，可是……如今沒有了。
就要沒有了。
對著鏡子，努力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再捏出一個快樂的表情，儘量讓自己笑起來。
等下吃早餐，會見到他的是不是？所以要開心啊，不能愁眉苦臉，他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的。
“早……”當冷秋帶著讓人看了賞心悅目的笑容，走進餐廳裡，一桌子人驚奇地看著她。
“大嫂，你好像，沒睡好嗎？”先是胡志高問，因為她臉色實在太差，看了讓人嚇一跳。
昨天進來的她，臉頰粉紅，唇色富有光澤，眼睛閃爍著明亮的光彩，抿唇一笑，神彩飛揚中又有一種溫婉動人。
而今日，她黯然失色，整個人無精打彩一般，有著蒼老的跡象。
原來女人，失去最愛，一夜之間，就會蒼老。
將軍也在關心地詢問：“大嫂，昨晚熬夜了嗎？”
“可是，潤冬不是很早就睡了嗎？”喬爺複雜的眼神，讓她看不懂。
什麼叫很早就睡了？
明明昨晚他好像有出門，半夜才回來，然後去了吳媚那裡才睡的吧。
這樣想著，冷秋望了一眼餐廳，果然沒有看到吳媚的影子，他也沒有。
她興高采烈般，趕來此，就是要與他相見，會合，卻不曾想，他人不在。
還有什麼心思吃早餐？一整個人都倒了大胃口。
可是，人都在看著她，不便無禮地退下。
她硬著頭皮，選了一處坐下來，靠角落的一處。他不在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真如小丑。
似乎人人都知道，昨夜左潤冬沒在她那兒過夜，特別是喬爺，用那種自她走進餐廳就複雜的眼神，看得她怪不舒服的。
